第62章 别再来招惹（1/1）

卫灼不愿意抱她，但她软糯的哭腔快把他的心揉碎了。

他只好抬起胳膊，掌心落到她背上。

“哄我，像我娘一样。”

“怎么哄？”

“顺我的背。”

静谧的船舫，卫灼把她往上提了提，彻彻底底将她抱在怀里，沈棠声双膝曲着，跪久了发麻，卫灼顿了顿，又把她的腿分开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没有被哄的经历，只依稀记得邻家的灵儿妹妹摔破了皮，徐嫂抱着她一上一下的拍她的背，一边拍，一边温声细语地哄：“囡囡不哭啦，都怪这破石子不长眼挡囡囡的路，阿娘替你打它！”

卫灼敛眸，只看见沈棠声被碎发埋没，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耳朵。

他微微仰头望着夜空的半轮弯月，掌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眉宇郁结的更深了。

“我就要走了，你不想说点什么么？”

耳畔传来她带着哭腔的闷音。

“有。”

沈棠声静静等他下文，卫灼说：“别再来招惹我。”

他不去看沈棠声，仿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天上的月亮吸引，良久，一声极轻极淡的笑自颈窝发出。

“好。”沈棠声手心抵着他的左胸膛，“但是你的心不是这样说的。”

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的那样炙热、有力，那样快。卫灼知道，吸引他的月亮不是天上那个，而是怀里的。

他面无表情，“哭完了？什么时候回。”

沈棠声手一顿，仰起头没有在卫灼俊朗的脸上看到一丝隐忍，痛苦，或是别的起伏。难道她想错了，这招苦肉计不顶用？

明明上一世很有用的。

她攥住卫灼的手，“哥哥……”

卫灼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淡漠地说：“哭完就回吧，沈棠声，我不想陪你演戏了。”

原来上一世都是演戏啊。

沈棠声在心里嗤笑，有点恼。可是卫灼，上一世的你功成名就都宁愿自落陷阱，这一世我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出现，你能拒绝我吗？

她眼尾红的，因为哭过，白皙的小脸添了几分胭色，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从自己身上起来，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若不是她眼尾留下的红痕……

卫灼忍住搓一搓她眼尾，把那抹胭色搓的更红的冲动。

……

临走前两天，舒婉为沈棠声收拾行李。

“小姐，这缎子拿走么？”

沈棠声瞥了眼，“燕京到处都是，丢了吧。”

舒婉愣了愣，她是厉霆将军从城里另找来的，以前在大宅院里给员外的小姨娘当过丫鬟，这种布料就连姨娘都不忍丢，沈小姐竟把它当成破烂，到底是燕京来的贵人啊……

舒婉“哎”的应了声，心算着既然小姐不要，那就自己偷偷留下来。

收完了桌上的，舒婉整理书橱的时候看到一个抽屉，打开，一把银亮的匕首晃了眼，锋利的刀刃吓了舒婉一跳。

“小、小姐……”

“怎么了？”沈棠声有些不耐烦，这小丫鬟怎么一会一句，事情那么多，一点都没有明黛明绿顺心。

“这把刀……”

她颤巍巍地举起来，明亮的刀身反射窗外溢来的暖光，正是从卫灼身上拔下来的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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