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玉梨坊中柳清兮（一）（2/2）

她们也是在那一年互换了身份的，那日她们坐在山丘背阴处望前方一片佛桑花海，她与她说：“小五，我想去一个地方。”

“你到何处去？”

她闻言，转过身来。二人笼在漫天佛桑花云下，她跟她说：“我需借你的名字和身份远走他乡一次，我想去看看别的地方的云，别的地方的人，而我也需给我阿爹一个女儿，给贺家一个后人，你说你此生最遗憾的是，不能有个家，不能衣食无忧，刚好你想要的我的身份都有，不如你我二人交换名字，换一次活法，可好？”

她静静望着她的眼睛，那是宋小五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去看贺相思的眼睛。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澄澈如镜，她未入红尘，未受凡尘侵袭，双瞳干净如镜。

而她自己的眼睛是不会如此干净的，她幼时被亲娘所弃，来到观中被师兄妹们欺辱，她匍圖半生，无一日好过，是以双眸带悲色。

二人四目相对，良久后，她听到自己说了个好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