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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戏中言可是心中事(二)(1/2)
湘妃竹下,寒潭边。柳清兮佯装思虑,半响后他开口道:“你若是非要报答便帮我擦琴吧,将古琴擦净后,你我之间便算一笔勾销了。”
凉锦竹站在竹荫处说了好字,一字开口,忽觉不对。她说的好是,愿为他擦琴,可不愿与他有什么一笔勾销的。柳清兮却是不知何时转了身,绕过拐角消失在园林深处了。
为报救命之恩,凉锦竹留在西小楼擦拭古琴,里头共有古琴六百九十八张,四周墙壁嵌书架,由地直伸至屋顶,满满的皆是书籍。有线装本,有竹卷,墙角处亦散落着小山丘似的竹片,那原是用牛皮绳串联起来的竹卷,怎奈牛皮绳断了,便散落在地,聚拢成丘了。
楼台外设红木雕花桌椅,雕花红木桌上搁落一碧玉箫,颇有人未去,余音响之味。凉锦竹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打扫这诺大的小楼,西楼共有四层,楼层全部打空来放笛箫琵琶古琴古筝胡琴编钟……另有藏书若干,凉锦竹站在四楼的楼台上俯视整座玉梨坊,才知它大的有些过分。
一道白墙,一排湘妃竹将坊屋隔置开来。坊店大门向秦淮河街开,共有七馆,一为听戏馆,二为落子
馆,三为说书场,四为同文书局,五为长安当,六为长画斋,七为胭脂扣,七馆的汇聚方为玉梨坊。因这一坊开便占了秦淮河边半条街,是以淮州上下无人不识柳清兮。
凉锦竹自上而下俯视,见楼下千百人各自忙碌,小二迎来送往,客人来了又去,如潮水般川流不息。她叹口气,拎起鸡毛掸子开始打扫了。
小楼尽头,有一幕布挡住一幅画。凉锦竹瞧着好奇,当下伸手将其拽下。手才一动,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那人道:“别碰那幅画!”
话音刚落,幕布跌落在地,凉锦竹一脸歉疚的望着柳清兮:“对不起。”
幕布落,烟尘四起。西楼外,翠竹袅袅动,光自木格子窗外渗进来,细微烟尘成柱升起。旧事宛若在新物中重生,凉锦竹望墙上画,那是在一片茫茫雨夜蒲苇中,一素袍男子立于细雨微醺的野外,微回首,只露出眼角余光与一寸光洁下颚,他头戴斗笠,披雨而行。
再看题上字,九月九日送行图,画下有作者署名——江楠。
她手指壁上画问:“画中是何人?”
柳清兮双目牢牢锁在画中,踱步上前,温声道:“
江北,江楠的兄长。”
凉锦竹闷闷的哦了声。柳清兮将幕布重新盖起,凉锦竹望着他的模样,忽而暗暗心惊。她从前每每见柳清兮,他不是温润如玉,便慵懒如贵族公子般,鲜少有这种喜形于色,心事外泄的时候。她试探道:“也是柳公子的朋友对吗?”
柳清兮将幕布的边角掖好:“这副画你不能碰。”
言毕转身往外走去,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凉锦竹恹恹的站在原地,她知画中人,却不知画中事,想着忽莫名觉得有些伤感。她此番来,是为擦琴的,只将古琴一张张妥善擦护,柳清兮坐在蒲团上,将散落在地的竹片拾起,整理成册,抄写入册。
凉锦竹隔一屏风架子望他。手下无心,引弦出声。凉锦竹蓦地按住古琴弦不让其发音,柳清兮翻竹片的手被竹刺刺穿了,血自伤口处凝聚成珠,坠至泛黄古竹叶上,怔楞间,便失了心神,他吃痛垂目望去,才发现纸上错写两字——江北。
他不动声色的携卷起身,独步往外走去。凉锦竹见他走后,喟叹出声。当下再无声擦琴弦,只盘膝落坐,抚琴一曲,全当解闷。
柳清兮去而复返,
隔一架屏风道:“弹错一个音了。”
凉锦竹蓦地站起身来,朝外望去,见他去而复返只为将先前落下的香囊拾起。当下二人四目相对,他朝她微微颔首,付之一笑,扬长而去。当下他又是从前那个柳清兮了。
凉锦竹独自留在西楼中擦拭古琴。
贺相思则与江楠挤在一处,她歪坐在案上,把玩团扇。江楠一边剥葡萄一边道:“这么说,你便是真的嫁给祝临风了。”
“真的,珍珠都没的这么真。”
江楠边吃葡萄边道:“你小心些,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是有些自私啦,比如空语的事,我至今仍记恨他。”
“祝临风,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记恨他的。”江楠道。
贺相思停罢团扇,执扇对江楠:“你且说说,你与那人可是认识?”
江楠复起身,楼外竹影横斜,她倚窗独眺湘妃竹:“我有个哥哥叫江北,因他而死,你说我怎会不认识他。”
婆娑竹影下,木格空窗前,她神思悠远。静室中,再无人声空余旧事响。待得黄昏将落时,祝府的马车前来接人了,贺相思与凉锦竹需归家了。江楠将贺相思送出时
,正见得凉锦竹站在林荫处,她身子比柳清兮矮了许多,只到他胸口处,不知她正与柳清兮说些什么,头低着,看不到面上神色。
江楠执团扇半掩唇色,娇俏道:“你家这表姑子估摸芳心暗许柳郎君了。”
贺相思一眼过去:“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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