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南楚后人（上）（2/2）

的丫鬟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却不是告诉你的主子而是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主子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却只是包庇着她？”

娄晏紫不免恼怒，心道这无端端的倒将火烧到我身上干什么？可是她是恨毒了闾烟的，当即声音琅琅地说道：“晏紫对于皇上的忠心，天可由见。皇上明察秋毫，自能将那些奸佞小人的谎言识破！”

霜演自然是偏信于娄晏紫多些，只是他于这名唤晓月的丫鬟之事倒也耳闻不少，想她若真是穷人家卖来做丫鬟的，那么能识字能懂账，上战场竟然也不惧怕，还能于危难之中救得霜皓，种种迹象怕也是证明她绝非一般女子，若说她是南楚奇人温云飞的女儿，倒也一切解释得通了。他便踱步到晓月面前，见她只是低头跪着，便命令道：“抬起头来！”

晓月有些倔强地咬了咬嘴唇，但到底也是不能就这么违背了他的意思，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霜演打量这张脸，而恰恰就如同他以前的感觉一样，这不过是一张清秀面庞，与他后宫佳丽比起来太过平凡，若是人群中望去，她便泯然于众人也。只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丫鬟，难道真的如同她们所说，有着这通天彻地之能，密谋要颠覆大齐？

闾烟见得霜演迟疑，不由也望了晓月一眼，她身子单薄，又穿得素净，这般仰着头颇有楚楚之态，若要人相信她便是包藏祸心、能威胁到大齐社稷的人，怕也是极为困难，思索了片刻说道：“皇上，你莫要瞧她这般瘦骨伶仃的一个小女子，可她在府里做出的事来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能不动声色就挑拨我与自己贴身侍婢绿芜离心，亦让眼前这位哥苓姑娘差点与王妃离德，而她便是这般容貌，却能让兰亭王对她倾心。这些岂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丫头能做到？”

霜演盯着晓月，只是迟疑。

娄晏紫仍是笑着说道：“闾姐姐你所说的不过都是府里几个女人争斗罢了。哎，女人嘛，常年在府邸难免无聊，总会有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发生。你把绿芜毁了容，可不是因为晓月说过什么吧，你是怕那丫头勾引四王爷吧？至于我和哥苓如今不都好好的么？皇上，且不说这晓月是兰亭王和我家王爷都动了心的人，便是这么个小小女孩子，您若要将她严刑处理，这岂非伤了四王爷和五王爷的心么？”

闾烟斜睨一眼娄晏紫，冷笑道：“妹妹倒是好生善解王爷的心！可是这朝政之事，岂能与后院之事相提并论！皇上，留着这女子便是祸害！定要将她绳之于法、以儆效尤。否则那些南楚余孽定会死灰复燃，威胁大齐以及皇上的安危！”

晓月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而自己的性命便在她们尖锐言辞中反复拉扯中，只是可笑自己这个当事人反而不能插一言，只能这么跪着等待着对于自己是生是死的绝判。

而霜湛一直懒懒笑着听着她们争锋相对的言语，这时便拉了拉自己束冠的缎带，蓦然跪在晓月身边，情深意切地说道：“皇兄，霜湛斗胆禀明，晓月确然不过是府里的普通丫鬟，她会骑马在乱军中尚能求存，是因为臣弟故去的王妃郁玖兰所教；而她认字懂账，则是臣弟所授。或许在皇上您看来她不过是个长相寻常的丫鬟，可是……可是臣弟却对她倾心已久，本是想待她年纪渐长，便娶了她当五夫人，却不料臣弟一趟想带着她去南疆，去出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