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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她多言，命人将其送回水莲宫。

锦瑟坐在轿子上，整个人浑浑噩噩。

直到轿子停住，门帘被人掀开，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回水莲宫，而是到了城门之外的断崖处。

而崖边荒亭中，坐着苏婉儿。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烧成灰烬，滋味不好受吧？”苏婉儿摇晃着手中的美人扇，挑衅问道。

锦瑟瞳孔一缩，骤然反应过来——

死牢的那场火，与苏婉儿有关！

“为什么要至他们于死地！他们都是无辜的！”锦瑟从轿中下来，嘶声质问。

苏婉儿轻盈一笑：“只要挡了我路的人，都不无辜……我一把火让他们早死早超生，好过他们一直在死牢中生不如死吧？锦瑟，你应该感谢我……”

锦瑟握紧拳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烂这个女人的嘴脸，给那些痛苦死去的鲛人报仇雪恨。

“苏婉儿，你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锦瑟一字一顿咬牙说道。

“那又怎样？”苏婉儿眼眸中尽是轻蔑，“反正下个月昀哥哥就要昭告天下封我做王妃，我什么也不怕……至于你，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苏婉儿嘴角勾起一个阴狠的弧度，骤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锦瑟刺去！

锦瑟一惊，条件反射伸手阻拦。

苏婉儿立即反手将锦瑟的手攥住，将匕首的刀刃转向对准自己的腹部——

“呲”皮开肉绽的声音。

锦瑟被她惊得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苏婉儿叵测深笑：“给你机会，让你杀我……”

她话音刚落，碎石边传来了马蹄声，随即出现了李霄昀和一众兵马的身影。

“昀哥哥，快救我！”苏婉儿语调一变，瞬间红了眼眶。

李霄昀看到握刀的锦瑟，再看着受伤的苏婉儿，大惊失色。

“锦瑟，快放开婉儿！”他低吼着，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指向她。

他身后的士兵齐刷刷地摆起了弓箭，锋利的箭头也全都对准了她。

锦瑟扯了扯嘴角，神情苍白而又凄凉。

她早该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了。

“李霄昀，我以为四年前的初遇，是老天给我的眷顾……可我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老天给我的考验，而我也为我错误的选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比如你忘了我，又比如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

还有，城毁族灭，家破人亡。

李霄昀听着她的话，有些喘不过气，握剑的手都提不上力气。

“什么四年前？什么忘了你？”

他不懂锦瑟在讲什么，但却莫名想探个究竟。

原来还假装晕倒的苏婉儿见到李霄昀动摇的神情，急得大喊：“昀哥哥，快救我，我流了好多血……”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拽着锦瑟的手想把匕首完全转到她手中。

但锦瑟已经看穿了她的把戏，索性握紧匕首禁锢住她整个身子。

“苏婉儿，你今天演这场戏，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如你所愿！”

“但阴曹地府太凄凉，我总要找个人陪我一同去给族人磕头赔罪！”

锦瑟嘶声说着，万念俱灰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朝苏婉儿的腹部狠狠刺了进去！

“啊！”苏婉儿惨叫。

“不要！！”李霄昀大吼。

嗖——

凌乱的利箭同时射去，顿时万箭穿心！

锦瑟低头看着身上的血窟窿，没有悲伤也没有惊愕，只有沉寂如水的平静。

终于解脱了……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第10章 一切都晚了

风，呼啸而过——

李霄昀急忙往前扑去，却只抓住了摇摇欲坠的苏婉儿。

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已经坠下了断崖，生死不明。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李霄昀，将他脑中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

“锦瑟！”

他嘶声大吼，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却始终听不到那个女人的回应。

李霄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对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感情。

他只清楚，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死，她不能就这样消失！

“刚才谁许你们放箭的？！”李霄昀不顾苏婉儿还靠在自己怀中，对着身后的士兵训斥质问。

为首的士兵低着头，拱手谦卑回道：“王爷，方才情况危急，若不出手，婉儿小姐定有性命之忧……”

此时的苏婉儿也很配合地轻咳了两声，还吐了两口血。

“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虚弱说着，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婉儿！”李霄昀心烦意乱，但还是理智地苏婉儿抱了起来。

“立刻下崖去找那个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霄昀对他们发号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