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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魏晋南北朝佛教史(2/8)
一。道生孤明先发,以“佛性论”、“顿悟说”引起当时教界的辩论,尤其“一阐提皆得成佛”的主张,更被视为异端,而不见容于大众,直至北凉昙无谶所译北本《大般涅槃经》传入[20],获证同于佛说,时人方才惊服。道生所悟的思想对于后未的涅槃、天台、华严和禅等各宗都有深远的影响。
此外,建康的道场寺,也是著名的南方佛教重镇,以译经为主。佛驮跋陀罗、慧观[21]、法显[22]等,为当时驻锡译经的大家。
又这时期再度掀起西行求法的热潮,其中最著名的是法显。他在天竺参学十余年,携回《大般泥洹经》、《摩诃僧祇律》、《长阿含》等多部经典。法显在佛教史上不仅有崇高的地位,在我国留学史上的贡献也是影响千古。
两晋时期,因玄学风行全国,使般若学的研究也达到鼎盛,而有“六家七宗”各擅其胜之势。“般若”丰富了“玄学”的内涵,“玄学”也成为传播佛教教义的媒介,史称“格义佛教”。直至鸠摩罗什、僧肇等师徒的导正,终于形成中国佛教正统的风格。由于学风鼎盛,思潮自由,以及译经事业的隆盛,奠定了南北朝学派竞立的基础。
二、南北朝佛教史东晋之后,南北分裂,南方有宋、齐、梁、陈,称为南朝(420—588);北方有北魏(又称跖跋魏),嗣后分为东西二魏,而禅位于北齐、北周,称为北朝(396—581)。南北朝形成对峙局面,历时一百六十余年,后由隋文帝统一。这个时期的佛教由于各帝王的支持拥护,寺院僧尼急遽增多[23],佛教译经更为隆盛,大小乘经论弘传,佛教学派成立,不再依附儒道,教义则由般若而形成“真常妙有”、“真常唯心”二派[24],此为中国佛教发展快速的时期。
南、北二朝因民族及地理环境的差异,对佛教的信仰需求有所不同。南朝传东晋法统,王公名士承清玄之风,所需于佛教者,较之北朝则多偏重于义学,且因南朝诸帝多喜问道,并延请僧人佐政,因此佛教在南朝有长足的发展。刘宋文帝曾先后令道猷、法瑗[25]等,弘传道生顿悟教义,并请慧琳[26]参与国政,文帝之子武帝则时时问法于求那跋陀罗[27]。而后齐文宣王萧子良[28]广召宾客高僧,精研佛理,开讲经义,并撰述著书。梁武帝亲自讲经说法,更使南朝佛教达于鼎盛,他曾率道俗二万人舍道归佛,又以提倡素食,亲作《断酒肉文》[29],敕宝唱撰辑《梁皇宝忏》[30],又建寺[31]铸像、讲经注疏、设斋供僧,推动各种法会、佛事,甚至四次舍身同泰寺,愿为佛奴,为历代帝王中笃信佛法第一人。其子昭明太子及简文帝、元帝亦受其影响而崇佛。此后陈代仍多效法梁武帝,奉佛不辍。
南朝的译经事业,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无论是译经卷数或其范围,都相当可观;又经论研究蔚为风潮,进而促成各家学派的成立。晋、宋之交,义学高僧如道生、慧观、佛驮跋陀罗自关中还庐山而转建业,沮渠京声[32]、佛陀什[33]、畺良耶舍[34]、求那跋陀罗[35]等译经高僧亦陆续南来,建业遂代庐山而为南朝佛教领导中心,奠定了南朝译经的基础。法显所译六卷《大般泥洹经》因道生提倡,至慧观、谢灵运就北凉昙无谶译四十卷《大般涅槃经》重加整理成三十六卷的南本《大般涅槃经》后,学者靡不研习,群为注疏,因而形成涅槃学派[36]。《涅槃》在南北朝的盛行程度,堪比《般若》在魏晋两朝。又沮渠京声译《弥勒上、下生经》,兜率净土思想因此盛行一时。佛陀什译有《五分律》,至此完成中国四部广律的传译。畺良耶舍译出《观无量寿佛经》等,对于净土教的传播产生莫大帮助。求那跋摩译出《菩萨善戒经》,为大乘戒法传至南方之始。僧伽跋摩[37]译出《善见律毗婆沙》,为今日佛教史上研究佛陀涅槃年代的重要根据,另译《杂阿毗昙心论》,形成专研毗昙学的风潮[38]。求那跋陀罗最主要的译经有《胜鬘经》、《楞伽经》,对中国如来藏思想的开展带来深远的影响[39]。陈真谛[40]译有《摄大乘论》、《摄大乘论释》、《大乘起信论》、《俱舍论》等,使无著、世亲之学弘传于中国,同时亦开启摄论、俱舍二学派[41]。又“三论”以僧朗、僧诠及法朗而中兴[42];《成实》在梁世更为兴盛[43]。《法华》的研究,持续平稳发展[44]。
南朝在佛教史上的成就还包括高僧史传及佛教经录的编纂,计有僧祐[45]的《释迦谱》、《出三藏记集》,宝唱[46]的《名僧传》、《比丘尼传》,慧皎[47]的《梁高僧传》等。其中《出三藏记集》的目录条例,开隋唐经录的先例。
北朝诸帝,除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短暂的反佛外,余皆护持佛教,相较于南朝,其佛教的发展与政治间的关系更形密切;又因北朝民族起自北方沙漠地带,性多质朴粗犷,对佛教的信仰则多偏于祈福行善。
北魏初祖道武帝任用沙门法果[48]为道人统,不仅开启中国僧官的先河,而法果所提倡“现在皇帝即当今如来”思想,更形成北朝佛教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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