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燕寄（2/2）

，古今又有几人可以如他这般？

她踏上轿辇，透过轿帘，他却还是看到了她望过来的眼眸，那里面藏了太多的东西，而他想着的，却是最初他离开璃都去往晋州，悠悠江水，霭霭薄雾中那个娇小模糊的影子？

她眼眸中责怪一般的顺从，让他无所适从，便也只能漠然的看着，同大家一同说着贺词祝语，又怎知这些话，字字剜着她的心呢？

她从来都是如此希望靠近他，原来终于有一天，她也将远行，相隔万里，从此只能云书燕寄，此生，都不能够再见到他……

待她去了百越，寄来的信笺，再不似当初频繁，只数封，比起从前她青涩的笔触，言语也显得淡漠疏离许多，往往只有寥寥数语，除却告之百越和顺，愿与连云世代交好外，便是安好勿念之言，再无其他。

只这一次的信封，却不是从前那般娟秀的字迹，他有些疑惑的拆了开，洁白如玉的宣纸却只有两行字，他却看了许久，最后颓然的坐倒在榻上。

他在榻上一直呆坐到黄昏，晚风从未掩的窗扉吹进来，沁凉，他才恍然，起身披衣，看着窗外灰暗的天际，负手而立，背影清瘦却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