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除夕夜话，奕墨陈情？（1/2）

转眼之间，除夕就到了，晨起，寒羽推开房门，入眼是漫天如飞絮般的晶莹雪花，飘飘洒洒，给大地穿上了一层更厚的雪衣。

寒羽看着府中忙忙碌碌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今日四哥也进宫去当值了，也不知晚上能不能回来。看着府中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福字对联，最最让寒羽动容的是廊下悬挂的那一个个纸卷，爷爷还记得，可是如今的自己似乎对于过年也不怎么期待了，许是年纪渐渐大了，心智更成熟了吧！又或许是常年在外，已经忘记了过年的期待了吧！春节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可是无论是端午中秋，还是重阳除夕，家人共聚的日子自己都缺席了整整八个春秋，如今想来，心中甚是愧疚不安。

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丫鬟小厮，就连霖煜和霖媛都在帮忙，雪阡雪雁和溪客素兮也去帮忙了，整个府中就只有自己一个闲人，罢了，回院中去看看账本吧！省得在这里触景伤情，悲春伤秋的，都快成深闺怨妇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然后一家人一起在花厅守岁，景青苡怀有身孕，便提前去休息了，墨霖烨年纪还小，也早早地便让奶娘抱下去了。墨昊天与老夫人本也该早些休息的，可是今年也留了下来，一起守岁。一家人或吃点心嗑瓜子，或下棋看书，或谈谈心，霖煜和霖媛则在院中扫过雪的空地上和雪果嬉戏玩闹，银铃一般的笑声在院中回响。寒羽独自坐于廊下，仰头看着天空中披云带雾躲藏于云层之中若隐若现的那一抹弦月，有些烦闷，一挥衣袖，身旁多了一壶酒，对月独酌，自斟自饮。

谢姝寒看着寒羽孤独的背影，有些担忧，急忙走出来，把寒羽手里的酒杯拿开，担忧地问道：“小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娘亲说说，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好吗？”

“娘，我没事，只是八年不曾和一家人在一起过年了，如今和你们团聚，心里高兴，所以想喝两杯，娘亲不必忧心我。”寒羽平淡地说着。

“好吧！可高兴归高兴，酒不能再喝了，嗯？”谢姝寒虽然知道寒羽所说并不一定为真，但也不想强迫她，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一家子平平安安的便是最大的幸福。

“好，我听娘亲的。”说着，广袖一挥，酒壶被收进空间。

谢姝寒见寒羽如此，便放心了。

“娘亲，我出去转转，多年不在帝都，都快忘记帝都除夕时是什么样子了。”

“可是今晚宵禁，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啊！万一被巡逻的官兵看到，把你当做刺客什么的如何是好？”

“无碍，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察觉到我的踪迹，娘亲尽管放心就是。”

“这……”谢姝寒犹豫了。

“雪柔，让小五去吧！今晚是熙儿当值，发现也不会有事，再说，万家灯火之下的帝都别有一番景致，让小五去看看吧！”墨振国来到谢姝寒身边，道。

然后拍拍寒羽的肩膀，柔声道：“去吧！注意保暖，别冻着了！”

“嗯！会的，爹爹放心。”刚准备往外去，脚上就多了一个挂坠：“姑姑，煜儿能和姑姑一起去吗？”

寒羽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软萌软萌的小侄子，又看向抱着雪果后腿不放的墨霖媛，问道：“媛媛去不去？”

“姑姑，果果可以不去吗？我想和它玩。”墨霖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寒羽。

“好吧！雪果，留家里吧！待会儿再带你出去。”说完，直接抱起墨霖煜，一道白影闪过，两人便不知去向了。

雪果看着寒羽远去的背影，委屈地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无论霖媛怎么逗它，就是趴着不动，毫不理睬，一直盯着寒羽离开的方向。

另一边，寒羽抱着墨霖煜在帝都上空飞啊飞，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即便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也感觉很温暖。

“姑姑，我们去哪啊？”墨霖煜眯着眼睛仰起头看向寒羽，问道。

“姑姑带你去摘花怎么样？”

“好啊好啊！”

……

一个时辰后，寒羽带着满怀都是花枝的墨霖煜回到花厅里。

“煜儿呢？”谢姝寒见寒羽面前全是花枝，就是不见墨霖煜，焦急地问道。

“祖母，我在这里啊！”霖煜从众多花枝里艰难地冒出个小脑袋来，“姑姑带我飞，还带我去采花，祖母，这是你喜欢的腊梅，给你，祖母你可喜欢？”说着，就从抱着的花枝里找出腊梅的递给谢姝寒，然后一脸期盼地看看谢姝寒。

“喜欢喜欢，只要是煜儿采的，祖母都喜欢。”谢姝寒慈爱地把墨霖煜揽在怀里。

“祖母喜欢就好！”

一家人的视线都在霖煜身上，寒羽却带着雪果默默地退出花厅，悄然无声地离开了相府。

悠然居里，尽管寒羽不在，但还是被装饰得年味十足，桌上全是几人爱吃的菜，还有子衿酒坊的琼浆玉液，司徒耀喝得歪歪倒倒的，秦牧也喝得脸颊通红，两人嘴里念叨着再来，却直接趴桌上了，只有钟晋杰还略微清醒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