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除夕夜话，奕墨陈情？（2/2）

过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知路在何处。云清云霄更是直接原形毕露，恢复成原身仙鹤了，看着这一群醉鬼，寒羽无奈地摇摇头，把几人分别送回房间，在院子外面布下结界，以防万一，便转身离开了。

君奕墨在宫中吃过年夜饭，本来是要守岁的，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太后便让他早些回府里里歇着。

君奕墨当即便道：“皇祖母，我没事，就让我和你们一道守岁吧。”

皇后看着儿子略显苍白的脸，道：“年年守岁，差不了这一回……”忽而一顿，想着兴许这是他最后和一家人一道过年了，不免觉得眼眶有些湿。急忙敛去泪意，道：“成了，你赶紧回府歇着去吧！”说着，将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君奕墨。

回到府上，简单梳洗过后，君奕墨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才穿着寝衣披着外套站在窗户前。

除夕热闹，烟火不断，各色烟花“砰砰砰”的飞上夜空，之后炸开，五光十色，璀璨夺目。君奕墨静静地立于窗前，抬头瞧着烟火。心里头，倒是惦记起她来了。想起她，君奕墨心里头五味杂陈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君奕墨忽而美美地笑了。

到有些困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打算回去睡。却不想一抬眼，看到突然出现在窗户外的女子，登时吓了一跳。待见一袭紫衣的寒羽披着玄色斗篷，静静立在他面前，才忽然反应过来，低声问道：“你……你怎么……”

一家团圆的除夕夜，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只是一想到她幼时就离家，多年之后回来，总会不适应，哥哥们娶妻生子了，家里人似乎也习惯了她不在的生活……他突然有些心疼，瞧着她傻愣愣那样儿，忙起身让开，对着寒羽道：“你进来吧。外面寒气重。”

寒羽依言，轻轻一跃便进入房中。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晓得他这会儿兴许是在宫中和家人一道守岁，应当不在卧房，只是抱着侥幸才过来瞧瞧，未料他竟独自立于窗户前看烟火。

在他面前站定，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去守岁？”

明明知道他可能不在卧房，她还来。君奕墨心里嘀咕了一句。

许是在外面站了许久，寒羽一进来，就带来一股寒意。他颤了颤，道：“方才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母后就让我早些回府了。”然后低头看她，“……你呢？”

寒羽没直接回答，只摸着他的脉，柔声道：“好些了吗？”

君奕墨喜欢被人关心，特别是寒羽，遂点头道：“已经没事了。”

只是寒羽的手太凉，君奕墨便反手将寒羽的手捉住替她捂着，抱怨道，“怎么不多穿点？”

寒羽只是笑笑，道：“不冷。”

君奕墨淡然一笑，道“也对，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用灵力护体绰绰有余，是我小题大做了。”

把过脉，察觉不到他的身体有何异常，刚刚悬起的心微微落下一些。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坐到桌边，袖子一挥，又拿出一壶陈年佳酿，抬眼看向君奕墨，道：“陪我喝一杯？”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没什么，就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很沮丧，很暴躁，很落寞，很孤独。家还是熟悉的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哥哥们一个个娶妻生子，夫妻和睦，我虽然欢喜，可心里难免有些空荡荡的。从小到大，最宝贝我的哥哥们，如今一个个都成了亲，有了自己需要爱护的妻子孩子。兴许哥哥们还是一样的宝贝我，可妹妹终究只是妹妹，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我也长大了，即便是亲生兄妹，男女大防一样得注意，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种亲昵亲厚的关系了。”说完，长叹一口气，端起酒杯，头一仰，一杯酒就下肚了。

看着寒羽如此买醉，君奕墨本想劝一劝，待看到寒羽眼底的落寞，又不忍心了，心疼地看着寒羽，低声呢喃道：“喝吧！尽情地放纵吧！醉了就不用烦恼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我的生命还有多久，我都会陪着你的，一直，直到生命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