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正月的思绪（1/2）

世上的事，没有可能，也没有不可能。比如磨难，比如希望。

有的人充满希望，却偏偏经历磨难；有的人被磨难折磨，却获得再生。

处于磨难之中的马元，现在，无时不刻地渴望再生，渴望自由。

下一站自己要走到哪里，马元一无所知。也许，他将走进深渊，或许，他将迎来光明。

虽然已是大年初一，这个城市的热闹劲还分毫不减。灯笼照旧亮着，行人依旧熙攘。

可是，这些人中，包括马元，可能都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活法。不管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这年总得要过。过了年，一切再说。

大年初一这天，马元和嘟嘟在街上闲逛。他们要好好浏览一遍这座城市，把城市的每个角落记在心里。但是，记住这个城市有什么用呢，它能帮助你还得自已吗，能帮你解除磨难吗？马元在街上走，自个想一些心事。嘟嘟跟着他走了一会，就要逛超市。这天无事，马元依她。两人钻进家家乐超市。

嘟嘟像只小鸟，在超市里窜来窜去，时而摸摸这个，时而看看那里，两个小时下来，她几乎把所有的商品都看遍了，最后停在首饰项链之类的专柜前，眼睛闪闪发光。马元知道，嘟嘟想买什么了。

正月，伴着喜庆，人们的思绪也活跃起来。疏落在昔日的地上，默守着寂寞与惆怅，偶然捡起，发现昨日的忧伤，并非今日的绝望。马元也如此。忧伤、惆怅、绝望都有了，就等希望。

废话别想了，看看嘟嘟想买啥？于是，马元走到嘟嘟的身边，问：“你想买首饰，还是项链。”

“首饰项链都想买，就是价钱很贵。”嘟嘟有些无奈地说。

“贵？多少？”

“你自己看看呗。”

马元弯下腰，隔着柜台玻璃逐一看了里面摆放的商品价格，贵的上千元，便宜点的也是几百元。“真的很贵。”看完，马元小声说。嘟嘟说，走，不买了。马元说，买，不管有多贵，给你买一样。说完，马元又弯下腰在柜台里浏览。

“别买了，省点钱办正事。”嘟嘟起身要走，马元一把拉住她，说：“选便宜一些的，可以不？”

“可以，就选一样便宜的吧。”嘟嘟弯下腰，和马元一起选首饰。在柜台的最末一端，嘟嘟看到一件自己喜欢的首饰，虽然，这件首饰比起其它首饰要逊色得多，但她也喜欢了。当然，如果有钱，她不会看上这种档次的首饰的，她的喜欢，是在拮据的时候喜欢。

“买这个，可以不？”嘟嘟征求马元的意见。

“可以，只要你喜欢。”马元应道。

“多少？”嘟嘟问。

“四百五。”

“去和售货员谈谈，看能不能少一点。”

“嗯。”

这时，售货员走过来问，选定了吗？马元说，选定了，这个价钱能不能少点。售货员说，不能少。马元扭头对嘟嘟说，价钱不能少，走，到别的商店看看去。嘟嘟附和说，走嘛，到别的地方看看看。说完，两人作出欲走的形式。售货员见状，连忙说，可以少点，你给们给多少？嘟嘟说，两百块。售货员说，能不能添一点。马元说，不能，就这个价，卖不卖？两人真的走了，刚走出超市大门，售货员跑出来说，卖给你。马元和嘟嘟相视而笑，拿着首饰到收银台付钱。

走出超市，嘟嘟把首饰交在马元手上，说，给你。给我干嘛。马元装着不知道。

“你是笨，还是装呀。”嘟嘟撒娇说，“给我戴上。”

“你自己戴嘛。”

“你戴不戴，我......”

还没等嘟嘟说出“你戴不戴，不戴，我把你对我做事情说出来”。马元赶紧说，戴戴戴，这就赶紧戴嘛，我的小冤家，你就别生气了。嘟嘟“哼”了一声，把手伸到马元面前，便扭过头去。等马元帮他戴好，她才扭回头，“扑哧”一声笑出来，并迅速在马元的额头亲了一下。在这个大街上，在人来人往中，嘟嘟这个突兀的举动，弄得马元浑身不自在。

迎着正月的喜庆，今天，嘟嘟的心情太别好。在大街上，他竟然把手伸进马元的臂弯里，挽着马元走。马元起先不愿意，可是嘟嘟拽得紧，甩不脱，只好任由她挽着。

正月初一这天，他们俩一直逛到天黑，才怏怏回到住处。走进门，马元坐在床上对嘟嘟说：“明天回家，你回去不？”嘟嘟说：“不去，回家没这里自由。”

“那你在留在这里，我想回去。”

“回去干嘛？”

“看看孩子们和陶三哥。”

“你看看你，还改不了口，是看岳父和孩子们。”

“不理你，尽贫嘴。”

......

两人默默无语。坐了一会，嘟嘟突然伸出手说，拉钩，你想我保证。马元问：保证啥？嘟嘟撇着嘴说，笨脑筋，保证今生不负我。今生，我......。马元支支吾吾。

看见马元不说，嘟嘟干脆脱掉鞋，躺在马元的床上，撒娇说，你不说，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