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张平（1/2）

“你呀……”王冬慧幽幽地叹道，“有没有想过，其实电话销售这份工作更适合女孩子来做的，因为女性在世俗的眼里代表柔弱，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大老爷们做起来往往会挑起客户的猜疑和不安全感，就是缘于世俗认为男性都是好斗的，交流上存在障碍。所以即使区经理以男性为主，但张黎和其余两位美女经理业绩都比男经理强上一些。这些即使是张黎也没跟你说过吧？”

“那白天张平所说的乔?吉拉德，也是男性，却是销售专业的奇迹。这又如何解释呢？”

“他是卖车的，不是卖保险的。”王冬慧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咱们每天的晨会虽然会举出不少销售方面的典型案例，却往往和我们保险行业无关。这是为什么呢？”

易玲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王冬慧叹道：“在我们国家，很大一部分本土原创的保险品牌并不完全规范规范，包括……我们P保健康。要取得客户的信任很难，靠我们这一群业务员和电话销售组成员，够用么？”

易玲珑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可是王冬慧却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周末了，夏怡君又来找易玲珑玩，自称囊中羞涩的易玲珑只能请他吃当初高中时代最迷恋的小笼包子，作为聚会时的经典食品。原以为，工作了就能拿到工资，可以请老朋友们吃一顿大餐、喝两瓶啤酒，对自己的经济生活构不成任何压力。但正如易玲珑自嘲的那样――“留得青山在，还是没柴烧”。即使有了工作，还是有很多地方因为不堪经济压力而舍不得去的，比如……高档饭店和夜总会。

“那一年，你总是请我吃包子，吃的咱俩身材都圆了。现在倒好，人一工作又给瘦下来了。你大学时代养成的大肚皮不见咯！”夏怡君摸摸易玲珑日渐平坦的肚皮道，“是不是谈恋爱了，为伊消得人憔悴啦？别太委屈自己了！”

易玲珑一脸蛋疼的表情，仔细想想夏怡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王冬慧的绯闻，也只有对他的疯言疯语一笑了之了。这一场活动，简简单单，却回忆了很多往昔。那一年，易玲珑靠着一顿包子宴和夏怡君握手言和，倒也有几分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快意。事后夏怡君每每念及此处，总是感叹说可惜当时没有啤酒，不然肯定会把易玲珑给灌趴下了。

时至今日，都很难有人敢自称跟谁有过十年的交情。即使是朝气蓬勃的易玲珑也自称只有两位交往了那么久的死党。人生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便如此老气横秋了，可是成熟二字却始终没做好。自己和身边的夏怡君始终像一对大小孩，尽管不像高中时期那么自恃天下无敌，却依然痴狂任性，宁折不弯。俩人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优点还是缺点，至少女孩子家不喜欢男朋友跟自己硬碰硬，都希望被宠着、哄着。不知异性为何物的易玲珑和夏怡君依然没想过女人的事。

“这样吧，我们下一次活动就安排在你发工资的那天。到时候我们去动物园，顺便吃一顿火锅。AA制，不给你个新手增加压力。怎么样？”夏怡君道。这段日子里，易玲珑俨然迫于生计，已经不太敢轻易乱花钱了。虽然读书时打过工积攒下几千块大洋来，但连压箱底的存款都拿出来花掉也非理性所为。

“这好啊！不过……”易玲珑忽然悠悠地叹道，“我是狮子座的，喜欢充老大，所以如果工资发得不少，我还是希望……嘿嘿！你懂的！”

“嘿！没见过这么打肿脸充胖子的！”夏怡君暗笑道，“你知己看着办吧！”

两人分别时正值下午四点，没有一起喝酒，也没有一起吃晚饭。这所谓的聚会在旁人看来多少显得不那么热闹。不过别人怎么说也没关系，他们俩好静、简单，又与别人有多少瓜葛？连续几天闷在那间密不透风的办公室里拨打电话，经受着精力与精神的双重打击，竟然能把这份工作坚持到现在，易玲珑多少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坐上地铁，打算去市中心散散步，悠悠地闲走着，忽然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溜达到了福龙大厦楼下。易玲珑无奈地笑笑，抱怨着自己又开始“梦游”了。

“奶奶的，难道我就这么热爱这家公司吗？”易玲珑不禁感慨道。摸摸口袋，还有二百个大洋，还是下午临行前爸妈有意塞在自己口袋里的，作为自己的活动经费。二十五岁了，还没能赚钱养家，倒是爸妈始终给自己零花钱。每每念及此处，总是伤心欲绝，心情沉重无比。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来，抽烟。

“晚饭吃些什么呢？难道要喝酒么？又没有人陪我。”易玲珑心下寻思，“光知道在这里工作了，对一切都不了解，甚至哪家饭点卖酒的都没打谈过。”

一路边走边看，终于找到了一家丰裕生煎。门面不大，大堂里竟然昏暗得跟路边小店一样，让人担心这家店是不是山寨货。瞅瞅门外的招牌，明明写着“丰裕生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店里的营业执照和卫生许可证都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打量了很久才发现原来是小店把全部的电灯都给关了。逗店里的服务员小妹玩，问她们店里为何临近黄昏了还不开灯，服务员小妹的回答倒是让易玲珑大跌眼镜直翘大拇指――“因为今天我们响应地球一小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