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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老邝(1/2)
他叫邝明远,四十一岁,石家庄市桥东区人,是个做过很多种生意的人,很精明,他在九十年代初就在他们本市开游戏厅,因为特殊行业,他混黑白两道,与当时那个年代石家庄的一些叫上号的黑道人物彼此都有深浅不等的关系,像后来被公安局包围后拉响手榴弹,已经死了的“丁棍”式的人物,他们的资格甚至属于同一辈份,当然我是不懂这些的,这是这里边人说的一些行话,以及一些所谓的人生资本,我不认识什么“丁棍”、“刘华强”等黑道名人,只是听他们那么说说而已。总之我觉得老邝最起码是个道上高手不高手的但绝对实属“老手”,因为一些道上的事,他无比地精通,一些行话,黑话,他都能非常地熟练应用。
而他的案情也确实很复杂的,他们案子本属于石家庄市管,可却要指定我们市办这个案子,虽然我们市属于县级市,扩权市。而这属于异地办案,这种异地办案的还真不少,可能是因为我们市的司法系统比较刚正,背景雄厚的原因吧,因为我们市办案的过程中,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的,因为我们本市在北京,中央里边就有着复杂的人际关系。
老邝他们,包括他的另两个同案,本来一起在石家庄某劳教所被劳教,三年,他们几个都是当时劳教所里的管理人员,他们不属于劳改,劳教,是劳动教养,属人民内部矛盾。不属于犯罪。因此劳教所里边称学员,不称人犯或犯人。他们在管理学员过程中,因为某种原因,造成一个学员死亡,事情就此而起,他们的案子,因为当时劳教所包括所领导的一些原因,他们几个被隔离,审查,后来又被起诉,最后因此事实不请,证据不足,三个人都被取保候审,只是原来在劳教所期间的减刑和自然减刑被取消,他们实实在在的呆了三年,然后被释放。
而现在,他们案子的重新审理,又可能因为他们劳教所里的一些什么政治斗争也好,其他什么原因也好,才又被提了起来,据老邝说,这次他们进来,事先根本一点觉察都没有,根本也没想到,但当他被抓起来的同时,他也深深预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不同的是,这次可能连他们当时的劳教所长也难辞其咎。因为他们的案子比较复杂,经省相关部门同意,才指定给我们市来办理此案。
他的案子在后来一步步有了戏剧化的变动,这里暂且不提。
老邝进来时间不长,他家里就摸着了信,知道被羁押在我们这儿,于是通过关系,送来了钱,衣物,及生活用品等等之类,当然,这些东西完全按着老邝的意愿,全部成了我的财产,因为老邝最懂得这里边的规矩了,但我只留了部分我用的着的东西,而衣物什么的,因为他个子高,我也根本用不着。
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闲歇的时候,听收音机听了一部广播剧——《黑金道》,我们一个个听的很是入迷,因为内容与我们的一些现状有关。
时间不长,我就根据广播剧里的一个人物——昆哥,他的一个最大特点就是,他一生中没学到别的本事,就是学到了一点,会看人,他的眼睛很厉害。
于是,我大胆起用了老邝,让老邝管生产,刘勇管纪律和卫生,老邝对于这里边的管理真的是太轻车熟路了,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把我们号给管理的像模像样,让人们都逐渐形成了好多潜意识的“好规矩”。
有一天来了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进来后,照规矩蹲在我们面前,我们开始问讯。
“干什么进来的?”
“抠皮子进来的。”
我一下子精神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扣坯子怎么会进来?”我以为是那种在砖窖厂扣坯子的。
老邝赶紧私下里凑到我耳边说:“‘抠皮子’是黑话,是割口袋偷钱包的意思。”
噢,我明白了,这就是一些人所谓的“黑话”,行话之类,属于什么什么“春典”上的东西,另一种文化形式。我可能是觉得失了面子什么的,一时有些恼火。
“你他妈比的就说是掏钱包进来的不就行了,还抠你妈什么皮子?”一个大“*豆”(耳光的意思)甩到他的脸上,这时刘勇也飞起一脚,踹到他的前胸。因为我也痛恨那些掏钱包的,平时专门在一些集市或商场之类的场所,见机作案,遭人唾弃,实属道上鼠辈,社会垃圾,我心里一呸,继续审讯。同时我也确实感到了老邝这家伙在这方面确实很懂,后来我们跟他开玩笑时,说:“你现在要死了,基本上坐了一辈子了,实属前辈啊!”
这个刚来的家伙姓钱,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在靠什么“抠皮子”来过活,地里的活也不怎么好好干,有家有业,有儿有女,却如此活法,我不得不承认社会的现状,“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啊”。每个人都要吃饭,但吃的不同,吃法不同,吃的内容也不同。万人景仰,遭人唾弃,都是不同的生活过程或结果,但什么样的人生都是有人走的,我只是感到原来的我是那么地“井底之蛙”,根本看不透人间百态……
这几天下来,先后进来了四五个新号子,就连一些老号子也有的被调了号,因为在这里边,有时你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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