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外两人。

詹姆斯看上去是有些急了，他说，“系统屏障没有漏洞，而且还在收缩，我们这样居于其中不是坐以待毙吗？”

布鲁斯缓慢而有把握地说道，“问题就是系统总是有漏洞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还会在这里。”克里斯说道，“我们时间有限。系统现在的方案似乎很明确就是强力对强力。我们应该找到方法迫使系统出现漏洞。如果我们持续击打同一处，系统就不得不调集其他地方的资源加固这个点。我们再冲击其被削弱的薄弱处。”

布鲁斯说，“就是这样，永远都会有路的。我们得快点，随着穹顶收缩，系统需要防守的区域会更小，会更难迫使它露出漏洞。”

三人说干就干，他们先击中力量，全火力击打同一个点。这次不仅仅是冲锋枪，机关枪甚至手持火箭筒都全面上阵。系统确实不得不调转资源加固受攻击点。待到被攻击点因为加固，甚至在透明的基础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光的折射反映出的不同。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突然各自展开金属翅膀向三个不同的方向猛然飞去冲击穹顶。穹顶在冲击下已发出了大的震动声，但仍然在坚持。三人回到火力攻击点，系统的加固仍然没有散尽。这正表明可以与系统的改写速度放手一搏。三人干脆把力量合并为大火力迫击炮来攻击那个点。系统对受攻击点的加固越来越集中。三人再次突然飞散向空中冲击。这一次天崩地陷，穹顶幻化无踪。岛心高速卷积的风暴呈现在三人眼前，他们也向来时的路往回赶去。

北面强纳森、克里斯、瑞安三人在到达西岸伊始也觉察到了系统制造的割裂的小密室已经封闭。他们同样先径直去到水边开始执行水域扫描。

强纳森简单向两人介绍了这处水域情况的特点，和他前次搜查的结果。另外两人很同意他关于这片平缓到异常的滩涂的猜测，将之作为穿越于陆地和水域的电梯再合理不过。

强纳森说，“这样的一片广阔土地具有完整的陆地特质，而当它没入水中时又具有完整的水域特质。所有无论是按改写陆地的方法，抑或是改水域的方法在这里都不难实现，而可以兼容转换。”

克里斯说道，“这确实有道理。这和大型船只通过大坝时的蓄水抬高船只的船闸一样。”

瑞安说，“只不过船闸抬高的船只是浮在水面的，而系统通过这里运送的模块是埋在水下的。”

强纳森点头说道，“这里的水域水底情况比较复杂，能见度很低。在水底行进时要召唤声纳功能。我建议不要单独行动。”

于是他们最后确定方案，两人并排贴近水底行进，一人在水面接应。然后每行进一段距离就轮换一次。他们按计划入水扫描前，强纳森盯着愈来愈高的潮汐暗中思考。这潮汐也未到异常的地步，但与上次相比却显得更高涨的更快。强纳森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考量。他决定先入水扫描后有所结论再和另外两人交换看法。

水下的扫描很顺利，三人早已深谙水世界，其配合的默契度也不言而喻。等他们再上岸时，已能够明显感觉到系统制造的气温变化。就仿佛密室的墙隔绝了风暴但传递着风暴的温度。那是天寒地冻的温度。从水里出来的三人都不禁寒颤。大家都知道系统的手法，所以行动前有所准备，所穿衣物比较厚，但羽绒服还是留在岛心了。可是现在的情况无异于临门一脚，不容有失，不容退却。

强纳森说出了他的猜测，“今天覆盖这片滩涂的潮汐虽然只比平时高少许，但于此特殊时刻必有特殊。我说系统是把错误藏在暂时存放的通道式的地方了。这样我们搜两边比较永久的地方都不会有大的发现。”

克里斯说，“对呀，它就存放在电梯里，可以让我们暂时到楼上或楼下都找不到。”

瑞安说，“没错，我们进入开阔水域，系统就把错误模块放入电梯。我们进入电梯，系统就把错误模块放入开阔水域。”

“那么现在潮汐仍然高高地覆盖此处，是否可以视为系统还来不及改写？”强纳森盯着水面说。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表示同意。

强纳森接着说，“我们要推开潮汐，迫使系统错误呈现。但那样我们就是在对抗整个水世界的压力了。绅士们，我选择试一试，你们呢？”

强纳森没有犹豫，他召唤来一面海蓝色透明的盾，开始向滩涂上的水域推进。克里斯和瑞安也各自召唤来自己顺手的工具。三人呈扇形共同向前推进。潮汐在他们的面前节节后退，平缓的滩涂陆地露了出来。身后的世界更冷了，但他们知道这正是系统错误被挤压产生的后果之一。三人没有停顿，他们不遗余力地向前推进。在潮汐被推至滩涂一半的位置时，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响。密室的屏障骤然坍塌，高速旋转的风暴已笼罩了整个岛。强纳森他们三人蓄力向风暴的方向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