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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再别州桥(1/2)
时过境迁,在唐代读书破万卷是对读书人博学的赞誉,在大宋朝读书万卷还入不了基本门槛。苏轼、王安石这些人的阅读量都在数十万卷至百万卷。只可惜从上古的尧舜禹汤,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留下的那一卷卷道德文章讲大道理的多,能够真正科学指导实际的少。馆阁里有汗牛充栋的图书,但能成为这个社会进步的阶梯的少。王安石不想继续在汴京耗下去了。群牧司的困境王安石解决不了,换做谁也解决不了。群牧司的难题是,既要马儿跑,又没有草给马儿吃。而且是确实没有草,不是有草不给。王安石也不想在这里徒劳的解决这个无解的问题。
王安石的请辞报告一封接一封的打给朝廷,这天中书的两位宰相富弼、文彦博收到了王安石请求外放的报告。在文彦博眼中政治可以凌驾于事实,是一个典型的士大夫。他能在官场上游刃多年几起几落,靠的就是做事不温不火不明显站队。他也能看得出王安石是一肚子才学,愿意放这位后生出一头地。富弼同样能看到王安石的才华,但此刻的富弼无比讨厌王安石,因为眼前这个王安石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啥都不顺眼,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文彦博问:“富公如何看待此事啊?”
富弼不屑的说:“他爱去哪去哪。”
文彦博说:“王安石是个人才,品格端正,我劝了他好多次才来的京城。”
富弼回道:“他感念你的一片苦心吗?日后不要翻起什么妖风才好。”
文彦博打趣道:“倒是颇有当年富公、欧阳公的风范啊!”富弼斜了他一眼。
文彦博接着道:“既然黄河鲤鱼、胡辣汤留不住他,那就还去长江边上吧,正是河豚欲上时。”
富弼哼道:“别中毒!”
欧阳修现在除了做学问,什么也不想过问。现在的欧阳修就是一位潜心修佛的居士。他爱惜王安石的学问,至于怎么从政,要不要改革漠不关心。什么改革?都是闹剧!这天欧阳修和梅尧臣一起来送王安石去常州知州的任上赴任。三人除了作诗、谈论文章,什么废话也没有说。
王安石匆匆的赶到了常州,几乎还没有住下就立刻安排人请沈括来常州。王安石认识沈括是六年前,在他当舒州通判时,沈括的父亲去世,他写的墓志铭。王安石在那个时候发现,沈括这孩子善于思考,尤其是善于通过筹算分析问题的本质。如今的沈括已是曾为官一方的成年人了。两人一见面,王安石就问了问他在沭阳县治水的情况,以及辞官回家准备科举考试的进展。只可惜此时的沈括不知道眼前的王安石和翰林学士、知贡举欧阳修交好。要是请王安石找欧阳修举荐一下,未来的科举能更顺利。
王安石问他:“我这次去汴京,看到黄河的河床比庆历初年高出了许多,和庆历八年在澶州商胡埽决口改道有关吗?”
沈括摇了摇头:“恐怕不是主要原因。黄河经过了千年安流期怎会突然决口改道?”
王安石道:“而且河床上涨的非常快,大河从城市上方经过,十分危险。”
沈括说:“黄河所含泥沙太多,治理难度在疏浚和清淤,和钱越治水的问题不一样。”
王安石道:“是因为西夏和辽在上游大面积耕种,土壤不能保持,而使黄河水携带更多泥沙吧?”
沈括道:“这是重要的原因。定难五州、河套地区都在黄河上游流经的区域,那里已不同汉唐。党项、契丹都已汉化,靠近大宋一侧的都以农耕为主。再加上五代至今气候变暖,上游积雪消融也增大了水量。”
王安石道:“总是依靠人工疏浚和清淤也不是办法。如何通过水流将泥沙带走呢?泥沙一天不减,黄河决堤的风险一天不去。”
沈括道:“不知道。现在三司河渠案的办法是加宽河道,加筑堤坝。”
王安石道:“朝廷投入无数丁夫,耗费大量的财力,而且效果不好。携带的泥沙并未减少,反而像有增加的趋势。河床越来越高,堤坝也越筑越高,很多埽口都有决堤的危险。”
沈括道:“我不能确定加宽河道造成的水流速减慢,是携带的泥沙减少了,进而让沉积减少,还是冲刷作用减小了,进而让沉积增加。目前所获得的水文数据还分析不出哪个是主要方面。”
王安石问道:“你能算出是流速加快对堤坝的冲击影响大,还是对泥沙的冲刷影响大吗?”
沈括回答:“现在我无法计算。对于流动的筹算实在没有好办法。但如果能获取一些数据或许能够估算。”
关于这条大河的记载,最早出现在《尚书·禹贡》中,这一条被称为“禹河”的河道,常常会发生决口改道。民间有“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的说法。一个村子以前位于河水的东面,要不了多少年也可能变到西岸去,所以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
黄河的治理真是左右为难:紧束河道,水流加速把更多的泥沙带到了中下游,直接威胁汴京;加宽河道,水流速度减慢,减缓冲刷,泥沙沉积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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