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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魏忠贤尚可用(2/4)
,想通过反省自己的过失来消弥战乱。
因此朱由校理所成章地不去顺着魏忠贤,专业演员必须顺应人物设定,“忠贤啊,你知道朕不信这些,那些儒生总喜欢将天灾归咎于朕,总想用老天来拿捏朕。”
“哦——有了灾祸是朕德行有亏,百姓安居乐业就是他们治理有方,横竖他们怎么都不吃亏啊,那朕要真是跑去‘省愆居’反思了,岂不是就遂了他们的意了?所以这反思归反思,‘省愆居’朕是不去的。”
朱由校说完这番话,还相当虚张声势地挥了下手,他在现代演戏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紧张就会加上各种小动作。
而他现在就挺害怕教魏忠贤看出他实则非常紧张,看出他实则是在“演”一个皇帝,看出他那漫不经心的恼怒实则相当空洞。
魏忠贤无奈地叹了口气,“嗳,皇爷既不信这些,奴婢当然也不信这些,皇爷要想在这儿坐着,奴婢就这么陪着您。”
魏忠贤一面说,一面将头一垂,大有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朱由校见了,不由便心想,魏忠贤的这番惺惺作态倒有些意思,他何尝能不知皇帝生气是由于编撰《三朝要典》一事,但是他就是忍着不开口,硬是要等着皇帝先发作,将“但凭圣上亲裁”的姿态给作了个十足。
朱由校清了清嗓子,他可不能辜负魏忠贤的这番态度,于是他这会儿也不去弯弯绕绕地提为“三大案”翻案的事了,直接便道,“朕坐在这儿,实则也坐不安稳,知道为什么吗?忠贤啊,朕觉得你已经离那人头落地、身首异处的下场不远了!”
魏忠贤抬起头来,一脸意外地道,“皇爷如何这样说呢?”
朱由校一脸深沉,“你知道西汉的‘通明相’翟方进是怎么死的吗?”
魏忠贤眨了下眼,道,“这奴婢还真不知道……皇爷您知道奴婢的,奴婢没在文书房读过书。”
朱由校侧过头,冲着屏风唤道,“那从前在文书房读过书的呢?李永贞,你知道吗?朕记得神宗皇帝在时,你因罪被押十八年,那会儿你可读了不少书罢?”
李永贞也是天启朝的权宦之一,时任司礼监随堂秉笔,由于魏忠贤不怎么识字,呈上来的奏疏一般都是由王体乾和李永贞共同负责批阅的。
李永贞比魏忠贤年轻得多,他今年才四十来岁,虽然在朱由校这个现代人看来非常不可思议,但是事实上李永贞这个岁数才是晚明正常的“权宦”年纪。
因为到了晚明,男人自阉为宦已经不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相反,由于入宫当宦官的后果太好、人数太多,竟然还反过来造成了“内卷”,形成了年龄门槛,以至于不少人家的小男孩几岁、十几岁时就主动地做了阉割。
李永贞就是五岁时自宫,早早就确立了人生目标,因此没有错过通才教育的最佳年龄,他一听朱由校发话,立刻便伏地答道,“是,翟方进是自杀的。”
“绥和二年,天文现‘荧惑守心’之象,此乃帝王驾崩之恶兆,世人皆以之为不详,因翟方进生平交恶过多,一些人便乘机上书,说天象多变,天意震怒,须得大臣代替天子接受天谴才能消灾,并指责翟方进为相九年,不能顺天应人,致使阴阳失调。”
“汉成帝信以为真,立即召翟方进入宫,令其自裁,于是翟方进只能引咎自杀,以谢天下,翟方进死后,汉成帝以‘丞相暴亡’宣示中外,亲往吊祭,并赐谥‘恭侯’。”
朱由校赞许地“嗯”了一声,他记得剧本上这个李永贞的人设是“贪愎猜险”、“性骄好胜”,无时无刻不想压人一头,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这一有机会,李永贞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显示他的博学。
朱由校又问道,“那你说说,翟方进死得冤不冤呐?”
李永贞回道,“那要看从什么方面来讲了,要说引咎自杀这事儿呢,翟方进当然是冤枉的,皇爷您不信‘天人感应’之说,奴婢自然也不信……”
朱由校打断道,“少拍马屁!说正经的。”
李永贞继续道,“不过抛开引咎自杀来看,翟方进死得并不冤枉,此人有宰相之才,而无宰相之量,他早年虽因压制豪强而颇有政声,但在他当上宰相之后,凡是与他不和或得罪过他的人,都被他一一伺机报复,不是罢免就是降职任用,因而当有‘荧惑守心’之象出现时,许多人都趁机将这凶兆归罪于他。”
朱由校见魏忠贤正凝神细听,“那你再说说,汉成帝令翟方进自杀,是对还是错呢?”
李永贞一噎,他知道皇帝是在拿翟方进故事敲打魏忠贤。
可于天启六年的朝政局势而言,内廷与魏忠贤几乎是一体的,敲打了魏忠贤,也就相当于指责他李永贞作为司礼监秉笔渎职失察,李永贞怎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李永贞犹疑之间,朱由校主动开口了,“朕觉得汉成帝做得对!李永贞你读过《汉书》,你知道翟方进为何被当时之人称作为‘通明相’吗?”
“因为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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