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村长（1/2）

这一天我起的很早，在村里转了一圈，打听着找到村长家。

村长家是一院两层的砖房，在两潭水的中间，上风上水，杨、柳环抱。

楼的样子虽然有些土气，但在一片土坯房中显得富贵气十足，有一种隔代的感觉，如同在高楼大厦中的故宫，很有一些帝王气息。

走近了看，门楼高大，两扇铁皮大门刷成血色，从门口望进去，院子的结构一览无余。

大门两边应该是厨房和书房，然后是前院，往后是一个两层半的小楼，楼顶有亭子，楼的中间是过道，直通后院。

院子里和过道支了几张桌子，人声鼎沸，能听见搓麻将和摇骰子的声音，应该是在聚众赌博。

大门口坐了两个壮汉，拦住我，问找谁？

我说我找村长。

干啥？

想买货。

一个壮汉进去通报，不一会一个国字脸大高个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有50多岁的样子，模样有些土，穿了一条绵绸的裤子，吸着拖鞋，上身里面穿着背心，外面披一件乳白色短袖，背有些微驼，表情严肃，很有些威严。

我连忙递了一支烟上去，他摆摆手，你找我？

我说是。

啥事？

想买东西。

买啥？

看你有啥！

我这啥都有，看你要啥。

我曾经给一个古董店的老板保过一次镖，知道西边有陶罐。我说我想买点陶。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问，你从哪来的？

东边，不远。

干啥的。

啥都干，小买卖。

他点点头，说，我这会有事，不方便谈，你晚上到村委会说。

我说好。

他转身就进了院子。

我问壮汉，我能不能进入玩一下。壮汉摇头，说只有村上人能耍，游客不行。

我往回走。一路上游客开始多了起来，我在一家早餐摊前要了一个鸡蛋，一个馒头，一碟咸菜，喝了一碗包谷臻，又在村里转了一会，回到民宿。

进大门我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我进了屋，隐在窗户后在外边看了一会，院子里没有丝毫动静。

这是一个农家院子改的民宿，老板一家住在后院，前院四间房都是留给客人住的，两两相对。

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一下左右隔壁的屋子，像是没有动静。

我喊老板进来，告诉他我中午要在这吃面条，让他给加一碗。老板答应了，要出去安排。

我留住他，泡了一杯茶，叫他坐下聊聊。

扯了一会闲话，我故作神秘，低声告诉老板：我和村长约好了，晚上在村委会谈事。

老板有些吃惊，问：你认识我们村长？

我点点头，朋友介绍的。

老板像打开了话匣子，说：村长是个能人。要不是他，我们都得饿死。这方圆百里就这沙窝窝里能住人，附近能种庄稼的地少，养活人难。多亏村长头脑活，人家在外边做生意发了大财，还不忘我们。后来去县上做工作，把我们这开发成了旅游的地方，大家跟着做生意，沾了光，才慢慢有两个钱了。村长的朋友多的很，三天两头有人来看他，一住就是好几天，都在他家玩。你是不是准备搬过去？

我告诉他，我和村长谈的是大生意，他那闹哄哄的，搬过去不方便，还是住在他们家。

老板点头表示理解。

我问老板今天有新入住的人吗？

老板说刚给一个男人办了入住，他也打听你来着，他就住你的斜对面，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我偏头看了看，对面门关着，窗帘拉着。我问他，对面的打听我什么？

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去过哪，见过什么人。

我打断他，你觉得他是什么人？

看不清，说是警察吧，有点鬼祟，说是坏人吧，看着城市，像是公家人。你摊上什么事了吗？

没有，你去忙吧。他估计休息了，我一会去看他。

老板显然不信，嘴角翘了一下。

我在屋里抽了一根烟，喝了一会茶，然后去敲斜对面的门。

里面一个男声问了一下谁，我没有应声，继续敲。里面迟疑了一会，把门开了一个缝。我一把推开门，脸上带着笑，大踏步进去。

屋里就他一个人，我哈哈笑着说有缘，我们又见面了，不容易呀。

见他没有反应过来，我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他像是醒悟了过来，也笑着说有缘，树林里蚊子太多，我就搬进村子住了，没想到能碰到你。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没有接。

我问他为什么不出去转一转，他说昨夜没睡好，今天想补一觉。他看上去态度诚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