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破甲箭（2/3）

火势即将被浇灭，突然“咕咚！”一声，一个匈奴人从二楼跌了下来，此人颈部已经中刀，血流如注！

“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便宜了这厮！”

一个人从二楼弹出头来。

“雷被！”独孤晟喊了出来。

“都尉要留活口！你……怎么把他砍了？”独孤晟大声责怪。

“啊！恕我不知！”雷被一边下楼一边道：“我从城门口路过，正遇缉拿刺客，我见二楼窗户开着，就跃上二楼，这厮正在点火，我欲擒之，谁知这厮持刀抵抗，我挥刀一斩，没料到这厮这么弱，直接就被砍下了楼！”

“唉！这将如何给都尉交代！”独孤晟焦躁不安。

“不妨，刺客已经剿灭，这也是好事！”石嶂安慰道。

“报，对面敕勒阁发现数名酒保被杀！”有士兵慌慌张张向石嶂报告。

“竟有此事！”石嶂眉头紧皱，招呼独孤晟一同前往查看。

雷被也想跟着一起去，被石嶂一把拦住，“此乃我部辖区，请斥候回避一下”。

雷被自知无趣，只得悻悻返回。

敕勒阁酒楼一片狼藉，四处都躺着尸体。石嶂和独孤晟仔细检查，发现二楼地上有一张丢弃的弓和几支破甲长箭。

独孤晟惊愕道：“原来刺客不止一人！”

……

独孤晟将刺客所用弓箭用麻布打包，快马赶回郡府。端木已经被安顿在都尉院室中卧床静养，医师正在为端木把脉，魏忠闻讯也来到室中。

独孤晟将长箭呈给医师观看，医师道：“箭头细长，无逆齿，可直接拔出！”

医师又回到端木身边，小心将长箭拔出，鲜血立即从甲衣中渗出。

医师与独孤晟一起褪去端木甲衣，清洗创口。

待血污去净，医师却发现创口周边有绿色瘀青扩散。

“不好！箭头有毒！”

医师这一句话，使整个屋内陷入沉寂。

“此乃何种毒物？”魏忠打破沉默。

“恕在下无能，不知是何毒物。”

“医师不必自责，大丈夫岂惧生死！”端木安慰道。

“端木都尉，我先用白药止血，然后用紫地丁敷上，此药可以延缓毒物扩散，但不知能支撑几日。”

“医师可知何人能识此毒？”魏忠望着医师，眼中充满了期盼。

“或有一人能知此毒，只是路途遥远。”

“谁？”

“淳于望！”

“淳于望是什么人？现在何处？”魏忠追问道。

淳于望是端木熟知之人，端木抢先道：“淳于望乃是我易经师傅，现在上林苑任军中医师。只是这来回数千里，怕老人身体不堪劳顿……”

“不妨，此去长安驿站畅通，可派驿使前往，每逢驿站便换快马，日夜兼程，二日可达！”魏忠语气坚定，“对了，让驿使持匈奴长箭前往，若淳于望能解此毒，便可由快马火速返回，来回五日便可！”

听了魏忠的话，屋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我这就去手书一封，请羽林校尉速派淳于望至云中。”

说罢，魏忠回施政楼写文书去了。

医师已经给端木处理完伤口，端木只觉伤口处有些疼痛。不过他更关心刺客情况，待医师走后，向独孤晟问道：“刺客是否逮到？”

“回禀都尉，刺客在二楼向下纵火，雷被从楼外跃上，持刀砍杀！刺客跌落二楼，颈部中刀，流血而亡。”

“不好！此条线索已断！”端木懊恼不已，“咦！怎么会是雷被？擒拿刺客非雷被之责啊！再者，他为什么会在城门口？”

“可能恰好路过，加之立功心切吧！”

“噢……”

独孤晟接着道：“不过还有一事，刺客不止一人，在对面的敕勒阁也发现刺客遗弃的弓箭，同塞外楼一样，此酒馆酒保等人均被杀害！”

“匈奴犯下滔天罪行，我等必让他们血债血偿！”端木恨得咬牙切齿。

临近午时，屋内的人除了独孤晟外，都已经散去，端木注意到巴图鲁还在室外守护，就让独孤晟唤守卫引巴图鲁去沐浴更衣。

过了半个时辰，巴图鲁沐浴归来，头发胡子修剪一新，守卫还给他穿上了一身新的戎衣，端木看得满心欢喜，连忙让独孤晟安排饮食。

巴图鲁吃饱喝足，端木安排他去隔壁独孤晟房间歇息，巴图鲁却坚决不从，取了独孤晟的环首刀立于门前，要为端木守护。

端木没有他法，只得让独孤晟找了一个棉垫子，放在屋檐之下，巴图鲁困倦之时，可以坐下歇息。

端木不知道巴图鲁失踪以来都经历了什么，是如何找到云中城的，但巴图鲁的到来，使端木由衷地感到欣慰。

渐渐地端木困倦起来，双眼无法睁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