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觉醒（1/2）

“我知道了，谢谢你，高木。”松田阵平说。

他挂断电话，决定不去思考小鸟游春在哪里，先去医院看看萩原研二和伊达航。

他到医院，找到两个人的病房时，恰好撞到了某只黑皮。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擦肩而过。

松田阵平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纸条。

他把纸条藏进兜里，推开了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病房的门，伊达航的女友娜塔莉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看见他来，娜塔莉站起来说：“我去打水，顺便买点饭带回来。”

娜塔莉虽然不是警察，但是她对伊达航做的事心里都有数，这次很显然是出事了，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航哥不告诉她，那她就不问。

松田阵平向她点头：“拜托你了。”

娜塔莉走的时候带上了门，松田阵平坐在了病床边上的椅子。

他没说话，只是拿出了安室透交给他的纸条：世事总如常，万事随烟飞。

……这是他们早就定好的暗号，是立刻停手的意思，同时透露出来了他们怀疑的那个人确实是朗姆没错。

松田阵平长舒一口气。

他把安室透的意思转达给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反应，有一种诡异的心不在焉和受打击的感觉。

松田阵平斟酌了一下，问：“发生了什么？”

只是单纯的任务失败，不会让他们两个这么颓废。

虽然松田阵平问了，但是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萩原研二哑着嗓子说：“……是春，他杀了松山东信，带走了中岛美子。公安和警视厅已经在搜集他叛逃的证据了。”

伊达航沉默着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一遍遍闪过小鸟游春的脸。

……春真的背叛了吗？

怎么想都不可思议啊……

松田阵平心里想的答案得到了确认，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肯相信。

“可以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吗？”

他问。

萩原研二这下沉默了，伊达航说：“我们把狙击手的位置试探出来，避免他们再下手之后，在约定好的地点去接松山东信和中岛美子。”

“然后就突然发现说好来开车的上田变成了春，他……”伊达航有点说不下去，“他开枪杀死了松山东信，打伤我和萩原，带着中岛美子离开了。”

松田阵平：“……是这样吗？”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小心的，也会提醒安室和绿川。”

小心谁？

……小鸟游春吗？

萩原研二一时不知作何感想，他的右胸隐隐作痛，小鸟游春趁他和伊达航毫无防备，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放倒了。

该感谢他没有下死手打心脏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公安和警视厅那边都认为是小鸟游春一直在伪装，包括之前对一切和盘托出，现在细细想来，不过全都是他自己的情况，和组织有关的事情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他被公安扣留，在手臂安装的定位器经过再次检查，也发现早就失效了，之前公安收到的一直是假信号。

这么一查，他身上全是疑点和问题：那个组织知道他被公安怀疑、却依旧信任他；他也没给公安带来任何组织的资料和信息……

小鸟游春的事情牵扯比较大，暂时只有公安的人和警视厅的一部分高层知道，其他人只知道小鸟游春暂时被外调了而已。

如果确定他真的背叛的话，通缉令就会立刻发出。

并且，如果小鸟游春真的一直都在欺骗他们，那降谷零、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甚至公安向组织派出的线人也不安全了。

小鸟游春手里掌握的东西……可一点不少啊……

松田阵平自己都没发现手里的纸条已经被他攥的面目全非，后背的冷汗也浸湿了衣物。

他定定心神，把基安蒂和科恩被降谷零的下属带走的事告诉他们了，萩原研二问他这样没事吗，松田阵平轻松地回答：“没事，他代替组织的司机出现的，松田阵平和这件事没有丝毫联系。”

萩原研二沉默，对此十分怀疑，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和精力跳起来给松田阵平一拳。

不过，小阵平应该也想给他一拳吧。

他试图扯动嘴角，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想救一个人，原来这么难吗？

我看着他在悬崖边上笑，我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我以为我可以拉住他。

我以为……

我可以救他。

却没有发现，他也许不想被拯救，他也许已经在深渊之下，他只是装着在笑，假装乖巧。

春天怎么……一点都不温暖？

萩原研二闭上眼睛，但是还是不愿意去怀疑那个人，不愿意去想那个最可能的结果。

是假的吧，一定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