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忠心（1/2）

假山后没有一丝动静，我递给锦瑟一个眼神。锦瑟点了点头，拔下头上的发簪，缓缓地靠近假山。

动作干脆利落，一把将躲在假山背后的人拉了出来，是江成墨给我送来的宫女——灵犀。锦瑟将拿着簪子，尖利的一端挨着青鸟的脖颈。锦瑟威胁道：“鬼鬼祟祟的藏在后边做什么？”

灵犀被锦瑟一把按到地上，低着头，慌乱道：“娘娘，奴婢见几日风大，想着来给娘娘送一件披风，不想撞到娘娘在与人谈话，怕多有冲撞，才躲在假山后的，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取下身上的荷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小药丸，弯下身子，强行塞到她嘴里。灵犀一脸惊恐，开始挣扎，锦瑟捏住她的脸颊，药丸滚进了她的肚子里，我拉着锦瑟退后了几步，她开始趴在地上干呕。

“三尸脑神丹，药丸里藏着尸小虫，每年端午发作，若无解药，尸虫钻入脑内，食其脑髓，”我冷眼瞧着她，见她眼中露出惊惧之色，我满意地笑了笑，“那么害怕做什么，左右不过是明年才过端午，你还有些时日。”

灵犀朝我爬了过来，抱住我的脚，浑身颤抖着，哭泣道：“娘娘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娘娘您饶了我吧！”

我一阵唏嘘：“我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让你来伺候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故作天真，没成想这般蠢，哦不，有可能是太过急功急利了。和你一起的青鸟，就很沉得住气。”

灵犀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中透着震惊：“娘娘是如何得知？”

“若连这个我都不知道，也算白活了这么些年，”我朝她和善的笑了笑，“去吧，去和陛下说我都做了些什么。”

灵犀道：“娘娘，陛下是关心娘娘，担心娘娘的身子，只是吩咐我们稍稍注意娘娘日常起居，并无监视窥探之意啊，求娘娘饶过奴婢吧。”

“日子还长，你慌什么？”我漫不经心道，“只是我身边本就没有几个知心的人，劳烦你再伺候我之后这大半年，届时我会厚葬你，安顿好你的家人，也算是全了我们的主仆情谊了。”

话我给她放在这里了，是死是活皆由她自己选，我瞧她趴在地上仍没有反应，便转身离开。

“娘娘！”灵犀突然冲过来，拦住我，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灵犀以后愿为娘娘肝脑涂地，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我挑了挑眉：“起来吧，回昭阳殿，让我好好瞧一瞧你的赤胆忠心。”

回到昭阳殿，我让锦瑟将青鸟叫了过来，又将三尸脑神丹拿出来，递给灵犀，示意她亲自喂青鸟吃下。青鸟只淡淡瞧了一眼，直接接过，没有半分犹豫，咽进了肚子里。

我瞧她这样干脆利落，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不问这是什么，若是毒药呢？”

青鸟不卑不亢道：“娘娘自有娘娘的道理，娘娘不论赐给青鸟什么，青鸟唯谢恩二字罢了。”

青鸟随后拽了灵犀一把，二人齐齐跪下，这么快便弃了旧主，倒让我有几分意外。

青鸟道：“娘娘一定很意外吧，奴婢和灵犀的姐姐是当年鸿福楼被娘娘所救的那位乐籍女子，当初若不是娘娘出手相助，奴婢的姐姐恐怕早已成了董锐手下的亡魂。后来奴婢的姐姐被接入盛京，奴婢与灵犀才得以入宫。只是奴婢的姐姐福薄，到了盛京不过几月便病亡，宫里的人见风使舵，奴婢和灵犀日子过的并不十分好。盛京冬日里天寒，灵犀冬日里病倒了，发了高烧，那时正逢除夕宫宴，大雪纷纷，宫人们都忙碌着，无暇顾及我们这等人，奴婢当时不小心冲撞了来赴宴的贵女，她当时大怒便罚了奴婢跪在冰天雪地里，奴婢不知跪了多久，娘娘当时路过瞧见了，帮了奴婢，还让人领着奴婢去了太医院请了太医，救了灵犀一命。娘娘或许早已经忘了，可是奴婢铭记在心。”

她这么说我似乎有了些印象，遥记六年前除夕宫宴，我和顾明月一同进宫赴宴，酒过三巡，我觉得无趣，便偷偷离开了宴席，准备找一处没人的地方欣赏雪景，再偷偷捏几个小雪人给顾明月带回去，却瞧见不远处跪了一个人在那里，天寒地冻的，瞧着着实可怜。廊下站了个小黄门，想着是看管他的人，便塞了些银钱给他，让小黄门通融一番，免了那人的责罚，没成想救的是她。

我问她：“你怎么就确认救你的那个人是我？”

青鸟答道：“奴婢当时问了小黄门，那人说是顾府的二小姐好心帮忙，后来娘娘成了太子妃，常进宫给先皇后请安，奴婢有幸才认得娘娘。娘娘有疑是应该的，陛下当初为我姐妹二人赐名，吩咐我们好生伺候娘娘，若有特殊情况，及时汇报，但却无害娘娘之心。奴婢也明白一仆不事二主，今后奴婢与灵犀愿听候娘娘调遣，以报娘娘救命之恩。”

灵犀也立刻回答道：“姐姐原来说的这些，奴婢本是不知晓的，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奴婢行事多有冒失，刚刚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责罚。”

听完两人的说辞，我也没拐弯抹角：“我这个人生性多疑，不过既然你们表了真心，那我便以真心换真心，不瞒着你们了，刚刚给你们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