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学艺（1/2）

第二天早上七点，杨墨来到了肖老汉的卤味作坊里。

肖老汉的加工作坊是在长江渡口边的一个城中村里，杨墨按照提示的路线在小巷子里面搜索着，渐渐鼻子里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烧腊和卤肉香味。

就这地方！

杨墨加快了步伐，走进肖老汉家的卤肉作坊里，此时屋子里面热的就好像一个大烤箱。

两座烤鸭炉，三台猛火灶正在疯狂的喷射火焰，贪婪的舔舐着不锈钢大卤锅。

阵阵浓郁的肉香味，香飘四溢，在杨墨眼里这香味如同一团实质的火焰无比诱人。

肖老汉控制两个烤鸭炉，这烤鸭最考验的就是火候问题，需要时刻用肉眼观察炉火内的温度，不能大也不能小，太大了的话万一烤鸭皮烤焦卖相不好看，小了鸭肚子里面又熟不透，吃到血丝扯不开骨头可要砸招牌。

杨墨注意到还有一个身穿白色汗衫的中年男人正在卤锅旁边拿个大汤勺正在搅拌下料。

“肖师傅早啊。”

为了吸引人的注意，杨墨故意大声喊道同时脸上带着笑意，走到肖老汉面前。

将准备好的一条迎客松香烟和一袋苹果摆在了桌子上，杨墨就走到了肖老汉旁边，同时向旁边的男人热情的说道：“肖叔好，我是肖文莉的同学，我叫杨墨。”

中年人点点头，见杨墨带着东西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很精神嘛。”

“你既然来了那说明你是真心想学，今个上午你也没其他事，就是看我们干活，中午的时候陪我一起带着卤味到摊子上去，卖货。”

“记住了今个上午不用你干啥，主要是看个流程！”

“明天早上四点我们去城南蔬菜批发市场去进货。听明白了吗？”

肖老汉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没有再言语，杨墨交了说好的三百块学费也就留了下来。

杨墨也没有再说啥，早上大部分时间就站在一旁看肖家父子两个人干活，偶尔肖老汉叫了就帮忙搭把手。

父子两个人搭配默契，卤锅里缺啥少啥，看一眼，尝一口汤瞬间就知道搞啥活，拿啥料。

大概在九点左右卤味就基本上全部完成了。

此时一只只被烤的通体枣红，外表酥脆的烤鸭被肖老汉用铁钩子一个个从焖炉里拿了出来。

肖老汉的儿子肖鹏立刻拿来一个不锈钢大铁盆将烤鸭装了进去。

接着肖老汉拿了两个白色的塑料桶，从卤肉锅里开始装卤汤。

杨墨开口道：“这个我行，师傅让我干吧。”

肖老汉将漏勺和铁勺递给了杨墨说道，打半壶注意别撒了。

江城的烤鸭和南京烤鸭同源，鸭子好不好啊的关键之一就是这搭配的卤汁是关键。

杨墨闻了闻这卤汁，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鼻而来，嘴里不自觉的感觉口腔里的口水在疯狂分泌，不自觉的咽了一口。

这个浇在烤鸭上面是江城烤鸭的一大特色。烤鸭外皮酥脆，经过炙烤的鸭肉失去的水分经由吸收的卤汁再次丰润，滋味绵长，口感细腻，就连肥的部分也是满口留香，这属于南派烤鸭的一种。

带着十只烤鸭和三斤牛肉，五斤猪货杨墨就跟在师傅后面就去了摊点。

杨墨年轻头脑又灵活，再加上有眼力见，看了一遍肖老汉的卖货流程，就能跟着搭把手。

比如说烤鸭剁好了，那一头塑料袋也准备好了，烤鸭一装，卤汤汁小袋子里备好打个结塞进去，刚好打包带走。

人少的时候能配合着肖老汉速度慢一点，和客人多拉拉话，让客人高兴也让摊点前有人气。

人多的时候就加快点速度，避免没耐心的客人等不及就走了。

这些话肖老汉没有教，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半大小子居然全都懂。

不自觉的对杨墨说话也暖了几分。

“小墨往伞底下站点，别给毒太阳晒着。”

师徒两个人站在摊子前从十点半，一直干到一点半左右，见饭点彻底过了才开始收摊，这时候两个人都已经饥肠辘辘。

回了作坊每一会肖大叔也骑着三轮车回来了，爷们三人立刻就准备弄点蔬菜张罗吃饭，杨墨主动请缨用肖师傅家的猛火灶来了一盘素炒小青菜作为佐餐。

就着一碟普普通通的素炒小青菜，刚始肖家父子也没觉得有啥奇特，可是一口下去，父子两个人就彻底的被杨墨这盘素炒小青菜所征服。

每一会一碟青菜就被人吃个精光。

肖大叔问道：杨墨你小子可以啊，这普普通通的青菜给你炒的这么好吃，比我在夜市大排档里面吃的还好吃。

杨墨缓缓说道：“这盘青菜想要炒好无非靠两点。”

“季节和火候。”

师傅家的猛火灶火力十足，我在快速翻炒中将青菜的表面迅速炒熟，同时锅内的高温让青菜的内部水分被锁在菜叶之中。

这个季节的青菜是汁水饱满口感最好的时候，使得炒出来的青菜清爽甘鲜与谷氨酸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