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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山水一片炫目的金色,刘柏杨和妻子漫步着,不禁就有些感叹。
他借着酒劲挥手指了指河的上游。
“你知道那是哪里不?那是雾水河啊!”
“你喝醉了,雾水河离这百八公里呢!”
“上一次咱们一起来这里,还是92年的事情了吧?”刘柏杨转头看了看张慢的脸,她一笑,眼边露出了几条温柔的皱纹,又恢复到了他最熟悉的样子:“你这些年一点都没见老。”
“还没见老·····”张慢嘟囔了一句:“孩子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也五十啦!”
“没事儿,反正你叫张慢,长得慢,老的也慢。”刘柏杨一本正经:“你女儿都要结婚了,你还是看着跟小姑娘似的。”
“屁话!”
两人又依偎着走了一段,刘柏杨突然有些伤感。
“张慢,我都五十啦。”
“怎么,刚还在说我年轻,现在就嫌自己老啦?”
“张慢。”
“嗯?”
“我是真老啦!”
一行飞鸟此时涉水而行,激起一串串金珠,刘柏杨突然发了兴致,他脱下鞋快步踏进了浅滩,赶着飞鸟振臂高呼了起来。
“呜呼~呜呼~”
“你发什么癫啊!”
张慢想去抓他,结果反被他一把拽入了河滩中。
“我的鞋子!”
看到妻子苦心维持了一天妆容被河水弄成了个大花脸,刘柏杨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空中久久盘旋,成群的飞鸟闻声而散,化作点滴,扑向了天与水之间。
——楔子
刘柏杨和张慢相识于微时。
这个微时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微时。当这两人都还只是狗屁大小的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隔着彼此母亲的肚皮碰撞过了。
两人的落地虽只相隔了十个小时,但刘柏杨的命运较之张慢要好很多,因为刘柏杨的父母都是那个时代识文断字的新青年,即使在他出生的先头已经育下了一个女儿,但这对夫妻对传宗接代仍不抱有狂热的妄想。可张慢的母亲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已经三十有八,在一连撇腿生下两个女娃之后,为了力保这支来之不易的独苗。张母便托刘柏杨老妈寻了不少民间生子的偏方——这两个前后脚怀孕的女人翻阅古今典籍,终于查出喝甲鱼汤对生男丁有奇效。于是在扫荡完淞县所有的大河小沟后,她的肚子不负众望的变得越来越尖。
怀胎十月里,这个女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挺着她尖溜溜的肚子走上街头。并且十分热衷于找那些有着丰富生育经验的女人来肉眼判定男女。终于在无数“绝对是个小子”的肯定声中,她心满意足的发作,仅晚于刘柏杨母亲十个小时被送进了妇产科的病房。
此时的刘柏杨已经呱呱落地,他的母亲头上包着一张大红色的喜帕去隔壁的病房看望自己的好友,张慢的母亲在床上疼的呲牙咧嘴,依旧不忘问她。
“你生的是个啥?”
“是个小子。”刘柏杨的母亲说。
“真好。以后能当两兄弟。”
刘柏杨母亲的成功让这个女人安心了不少,她志得意满的被推进了待产室,不到两个小时,里面就传出了消息。
“是个女娃。”
于是当这个女人再次被推出来的时候,刘柏杨的母亲就成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她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对着刘母咬牙切齿。
“你的偏方不灵。”
闺蜜仇恨的眼神让刘母心惊肉跳,她走回到自己的病房大哭了一场,自此落下了个见风流泪的毛病。
除开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张慢和刘柏杨最初的相交要追溯到他们八个月大的时候。当时还是襁褓婴儿的两人被他们急于返岗工作的母亲一齐送到了厂大院何老太太私设的保育院中。之所以说是私设,是因为那里没有任何专业的育婴设施,何老太太只是把自己的卧房略作改动变成了通铺。因为环境卫生,收费低廉。这个小保育院曾在我国人口集中爆发的时期经营的相当红火,最多的时候接纳了不下十个婴孩。但是随着战争的阴影逐渐在国人心中退散,生孩子已然跌落了第一生产力的宝座。等到刘柏杨和张慢入住的时候,这里婴满为患的情况已得到了大幅度缓解。
刘柏杨和张慢在这里度过了他们人生最初的阶段,他们的母亲总是在清晨的时候把两个孩子送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通铺上一字排开。但用不着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就会大马金刀的各自摆出架势。再携手把床上铺盖的棉花一一撕扯的稀烂,如果说这时事情犹在可控范围内,那等到两人逐渐长到能够蹒跚走道时,何老太太已不得不把托管费从每月三元涨至了每月五元,理由是她从没见过这么富有精力的婴孩。
何老太太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人,她总是雷打不动的在每周五的早上为两个孩子擦洗身体。某一天当她把两个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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