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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可是，他不久之前还有过不该有的冲动，自从遇见她后，他变得不正常。

萧轻沉脸颊通红，似乎这辈子的羞耻都集中在这一刻。

他又急又恼，抬手冲自己狠狠扇下一巴掌。

第22章 匀富县拜拜

窗外烈日当头，客厅电视播放当地新闻，偶尔切换频道，白噪音令人心情放松。

萧轻沉住客厅睡沙发，除去共用浴室基本不进房间，有时夜里会站在床前看看她，也很快离开，她时醒时睡三餐不定时，他出去吃饭会为她带一份回来。

顾园终于睡饱爬起床，重要的事不能再拖延，得去县一中找老师问问复读的事。

她洗漱完毕要换衣，上次的校服换下后没来得及清洗，没得换，只得拿出前几天萧轻沉为她准备的购物袋，里头衣服塞得满满当当，她一边翻吊牌一边捂起小心脏，最后选出两件最便宜的长袖长裤换上。

淡蓝衬衣浅灰长裤都是极宽松的款式，棉麻质地疏松透气，剪裁有型面料舒适。

她不习惯，仿佛世间美好都不该属于她，手指摩挲衣襟纽扣，想将漂亮衣服脱下来，可又不想再穿旧衫。

萧轻沉在客厅催促。

她应了一声，急急忙忙背起书包出去，她不怀疑他是哥哥这件事，但仍然害怕被再次抛弃。

女孩衣衫轻薄飘逸，周身萦绕淡淡甜香，书卷气将简单衣衫衬出不菲品质，又有她独有的清丽柔婉。

他心跳变快，口干舌燥，想夸她漂亮，又觉得说不出口，移开视线却见她脚下旧鞋，刺目又违和。

走出一楼电梯后，萧轻沉牵起她的书包背带，直奔商场女鞋区。

商场柜台灯光明亮，夏季新款摆在最显眼货架，打上射灯配上鲜花，都是让人买不起的模样。顾园连摸一摸都不敢，匆匆扫过两眼，想离开。

萧轻沉拉住她的胳膊，“不喜欢这家？再看看别的。”

顾园低下头，旧布鞋脚尖已经顶出破洞，在装修堂皇的商场里显得更加贫穷，她想说不要，不想花别人的钱，也不想欠他，耳朵脸颊窘得通红，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本来那天都想给你买，但是鞋子合不合脚要自己试过才知道。”萧轻沉又换回黑色衬衣西裤，额前头发都梳上去，显得比平时成熟些。

顾园小声道谢，跟着他往另一间铺面走。

这一家的鞋没有那么华丽成熟，颜色素净款式简单，售货员见着来人忙打招呼：“小萧总，又来巡店呐。”

“嗯。”萧轻沉点点头，介绍道：“这我妹。”

他扶着顾园的肩，让她坐在换鞋凳上。

“这姑娘一看都学习好，是不是刚高考完？”售货员年近五十目光慈祥，热情地和顾客套近乎。

顾园垂下头没说话，萧轻沉揉揉她的发顶，回道：“是啊，成绩好。”

“喜欢啥样式？姨姨给你挑啊。”售货员笑着转身到货架上选鞋。

“都、都行。”顾园很局促，回答的声音很小。

“这个吧，这两款今年卖得好，小姑娘都喜欢。”售货员挑出两双平底鞋，放在顾园面前要帮她穿，女孩慌忙缩回脚，“我自己来。”

一双米白色的皮质凉鞋，一字缎带精巧细致，一双浅米的圆头小皮鞋，薄薄的鞋底，芭蕾舞鞋的浅口样式，这样的鞋，她只见过市里来的年轻女老师穿过。

她看了看，不知道试哪双。

“两双都试试。”萧轻沉单膝跪地，代替售货员替她穿鞋。

顾园肌肤洁白脚型偏瘦，脚趾圆润，握在手上轻盈细滑，萧轻沉有些微分神。

售货员在旁边笑：“还是我来吧，让老板亲自做示范，我怕扣工资呀。”

萧轻沉笑了笑，“我过来玩的，没人知道。”

顾园面红耳赤要缩回脚，售货员要给她穿鞋她都不好意思，换成他就更窘迫。

萧轻沉大掌握紧不放，迅速替她穿上小皮鞋。

顾园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换过凉鞋，都很好穿，皮质柔软鞋底轻巧，尺码也合脚。

售货员问：“喜欢哪双？”

顾园喜欢脚上的凉鞋，想了想，指着另一双小皮鞋道：“那个吧。”

凉鞋只能穿一季，小皮鞋可以穿很久很久。

上次穿小皮鞋，是父亲给她买的，久远记忆中的深红玛丽珍鞋，鞋头有一只蝴蝶结，配上白袜子，穿上公主裙，也曾是幼儿园里的可爱宝宝。

消失的记忆瞬间冒出来，让她失神。

萧轻沉递出现金结账，售货员将旧鞋装进鞋盒中，小皮鞋用新鞋盒装好，两双一起打包递给他。

顾园站在柜台前，她害怕他们脸上露出嘲讽表情，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在意她那双旧布鞋破洞的事，售货员脸上笑开花，萧轻沉大大咧咧提着购物袋拉她出商场。

她穿着新凉鞋，脚趾尖动了动，觉得好新奇，内心的小黑屋好像打开窗，终于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