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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戳到顾莉痛处,她婚内出轨王升,闹离婚时丈夫先一步去世,顾莉撒泼拆散王升家庭,两人又好了十年,王升就是不肯和她领证结婚。
在这个大多数女孩初中辍学早婚的偏远县城,她让顾园念到高三,街坊邻居谁不夸她一句活菩萨下凡。
顾莉气到鼻孔冒烟,一巴掌呼到王升脸上,“你个软蛋窝囊废,自己缺德事干过多少?少往老娘身上泼脏水,扯这些幌子,生儿子没屁眼!”
当年王升在县计生院很风光,掌控着好些村镇里胚胎的生杀大权,收礼合心意便睁只眼闭只眼,造福过不少家庭,在外前呼后拥,无数人想着法儿巴结。
这里普遍望子成龙,只有男丁才是子孙,女儿孙女连人都不算。
生了女儿占据指标,王升抬抬手,那些人便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生下去,拜送子观音般对王升感恩戴德。
说他缺德,是因他既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杀,全凭他一己之念,消失在他手中未成形的胎儿数不甚数,更有受损母体无处申冤。
权力自带吸引力,顾莉那时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后来王升被举报下岗,他从大善人变成大恶人,出门在外人人喊打。
王升脸上肿起巴掌印,不甘示弱扯住女人头发拖拽在地,“你他妈就是只不会下蛋的鸡,这么多年生不出崽,老子就算生儿子没屁眼,也不做冤大头给别人养儿子,你少他妈惦记老子的钱。”
顾莉的脸在地板挤压下扭曲变形,双手胡乱挥向王升粗短脖颈,抓出一道道血印,破口大骂:“你那前妻也没给你下半个蛋,我看就是报应,要你没有儿子送终!”
互相知根知底的人,戳起痛处毫不留情,再往下骂,脏污得不能入耳。
这两人打架是每周都要上演的戏码。
顾园没有劝架的打算,面容平静冷漠,如常去厨房准备一份饭菜,用环保袋小心装上,出门送去老宅。
第2章 绝望天黑黑
匀富县绿水青山,倚靠春江支流玉带河畔,接壤江南水乡和崇山峻岭,县内地势一半环山一半环水,横跨两省风景绝佳,是渝州市最偏远的贫困县。
全县人口不足三万,人均年收入城镇不超过八千元,农村不超过两千元,县城最高的楼是市政大楼,有五层,除此之外同样五层的只有大韵百货,是县里唯一的购物中心,也是夜里八点,唯一还亮着灯的商业。
街灯昏暗,路上无人。
细雨丝丝从头顶将人裹住,呼吸都带着河腥气。
顾园出门忘记带伞,拎着环保袋的手指有些冻僵,衣服渐渐湿润,贴在身上像一张茧,裹得人喘不过气。
她大口呼吸换了姿势,抱住饭盒一路小跑。
县城很小,只有纵横两条道,出门穿过楼下的巷子右转,沿匀富大街走五百米左转,经过长满绿苔藓的玉带桥,便从东边新城到达西头老城。
顾家老宅在玉带河边,隔壁是萧家老宅。
老宅路边停一辆簇新油亮的黑色越野车,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男人,一身黑衣轮廓硬朗,闪进萧家大门,片刻后有香烛燃烧的味道飘出来。
萧家老宅长久无人居住,翻修过的白墙黑瓦与隔壁形成鲜明对比。
顾家木门腐朽厚重,砖墙残败灰瓦扑簌,已成危房。
顾园心里打鼓,害怕走夜路撞鬼,更怕心怀歹意的好人。她目不斜视稳住心神,一掌推开顾家大门。
嘎吱声响,灰尘洒落。
屋顶灯泡摇摇晃晃瓦数不足,晃得人影也从泥地滚过一圈,灰白墙皮潮湿得起片,黑绿霉斑一层层生长,灰的黄的绿的,污糟如人生。
老式自建房只有一层,客厅空旷到家徒四壁,左右两间卧室正漏水,听得到雨水滴在塑料盆里的啪嗒啪嗒声。
客厅墙上有张破旧的鲜黄奖状,奖项处缠着蜘蛛网,获奖栏署名“顾莉”,淡蓝墨水早已褪色。墙皮矮处画着简笔的花草猫狗,是顾园和顾灿小时候的杰作。
旁边钉一套化肥厂商挨家挨户送的旧挂历,墙角堆着两把椅子和簸箕扫帚,暗红小门出去,后头有个小院,院里有间厨房。
棕褐色八仙桌摆在灯下,桌上一台旧彩电,信号不算太好,咿咿呀呀放着不知道哪台的戏剧。
老太太七十多岁,齐耳头发花白,身量瘦削单薄,穿灰色棉衣外面套了件格子围裙,坐在桌前面带微笑,专注看着银幕里的戏中人。顾园进来,她眼皮都没抬。
“奶奶。”顾园放下环保袋取出饭盒打开,一路小跑,饭菜已经颠得看不出颜色。
“猪食都比这好吃。”
老太太看了眼碗里的菜,皱起眉毛,又转头去看电视,刚巧插播进广告,红的绿的光切换,走马灯般打在人脸上,面目模糊。
爷爷早已过世,奶奶与姑妈母女不和,独自住在顾家老宅。
顾园每周来看她一次,见她不吃,又把饭盒盖好,“那就明天热热再吃,可以少做一顿。”
“你姑也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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