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1/2）

下心，埋头三两下将作业写完。

第7章 请你原谅我

顾灿从厨房端出两碗方便面，顾园收起课本，两人就在茶几上吃。

餐桌板凳四脚朝天，两人都不提收拾屋子，都明白家里越乱，顾莉越不会回来。有张茶几，将就一天是一天。

方便面里加青菜火腿，底下还窝一个鸡蛋，比起顾园的精心烹饪，这碗面堪称美味。

顾园吃得很香，拿起小勺喝汤，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

“这么好吃？”顾灿问她。

“嗯。”她一直低着头，不太讲话。

顾灿将自己碗中的鸡蛋也给她，“那就多吃点，明天再带你出去吃火锅。”

她小小声：“不用了。”好像犯了错，小心翼翼不敢抬头。

顾灿很轻的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情绪失控，或许是那个陌生男人的自信刺激到他，或许是被人戳中心事，或许是那人随手掷出的两千，伤到他可怜自尊。

他有些后悔，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安静坐在一旁等顾园吃完，然后收拾洗碗。

顾园一天没喝水，喝了点方便面汤更渴了，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弯下腰，手掌捧住生水就往嘴里送。

手心带伤抹过药膏，接的水也有清凉药味。

“等等。”顾灿钳住她的手腕。

一个动作至少要重复 21 天才能养成习惯。

显然她在家中不喝热水。

他咽喉有些干涩，胃里也很重，想起家里那些肮脏的水杯，和杯子里各种莫名其妙的液体，懂她在防备什么。

今天整整一天，他都忘记给她买瓶水，而在今天之前，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到底还遭了多少罪。可她一句都不曾说过，无人关心在意时，细枝末节说出口只会被骂做矫情。

顾灿的心被自己攥紧，为什么他总有遗漏，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到。他轻轻放开她的手腕，“我给你烧壶热水，你这几天都不能喝凉的。”

顾园没说话，热水也只有今天有得喝，等他走了，一切又会变回原样。

她收拾几件干净衣服去浴室洗澡，生理期血流过多，有些虚弱和腹痛，也很疲倦。

顾园匆匆洗过，只想早点睡觉，换下来的衣服塞进一个干净塑料袋挂在浴室门后，打算明天再洗。

厨房过道的小床已经散了架，她不知道睡哪，看见横在客厅的沙发，爬上去躺下。

沙发是老式的棕黄色木头，座椅每根木条之间隔着一拳缝隙，靠背是凸起的大拱形，左右还带两个雕花扶手，比石头还硌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又丑又像刑具的家具，仿佛坐在上面就是为了修行领悟人生八苦。

沙发只有两人位，顾园腿伸不直，背也只能蜷着，她将冬天的棉衣垫在身下，拉起校服遮住脸，想起学校黑板上粉笔画的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后，就是这恶心生活的尽头。

她缓缓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忍耐。

顾灿将水壶洗过好几遍，烧过三次开水倒掉后，才放心接过一壶自来水，架在煤气灶上烧开，敞着盖放凉，从橱柜里找到新的一次性水杯，同样洗过几遍后，才倒了温水出来。

他拉开顾园脸上的衣服，“喝点水，里头去睡。”

顾园坐起来接过水杯，放心喝下，身体舒适了些，眼神闪烁不敢看他，脸红着支吾道：“哥哥，我怕挤到你。”

再过三个月，她也成年了，两个人挤一张床总是不好，昨晚也是特殊情况。

“你那么点儿大，一点都不挤。”顾灿表情坦然装没听懂，转身一本正经道：“对了，你过来下，我还有事和你说。”

他留下背影，回了房间。

什么事？是要给她生活费？或者是带回新的复习资料？

顾园起身跟上。

房间中只开着一盏台灯，调成暖光，床上寝被已经铺好，还是两床并在一起。

书桌上打开一套试题，是顾灿在市里学校的复习资料，照例为她同样复印一份，以缩小两人之间的成绩差距。

“你把题做了，我一会检查。”

“哦。”顾园强打精神坐下，椅子上长了钉子似的扭动，整个人无精打采往下耷拉。

顾灿按住她的腿，手指敲敲试卷，笑意有点凉，“不舒服？”

“还好。”她吓得一哆嗦，刚才都准备要睡觉。

顾灿冷冷道：“考不上大学以后会很惨。尤其是你，下午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笨就要多努力。”

“可是我刚才已经写过作业了。”

“那不够。”

“我成绩可好了。”

“那要看和谁比。”

顾灿一点情面不留，逼着她将试卷做完，给她检查后，又讲解错题。中途还不许人喝水上厕所，比学校老师还严厉。

顾园垮起小脸，表情比哭还难看，她真的好累。

“这是学习的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