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夜（1/1）

“降水的条件是什么？”主任举着手电筒说。

“水汽，上升气流，凝结核。”我回答，毕竟修过气候学，这些东西还是知道的。

“没错，但你不在的这两年，水量蒸发越来越少，降雨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这样下去我们的经济会被别的村甩开的。”

“所以我负责增添水汽？”

“不……嗯，你可以先翻开文件观看片刻。”

我于是照做，

看着看着，他把手电筒交给了我，“今天的任务就只是了解那四个字及工作流程，以后每周这个时间就是你的工作时间。”然后缓缓离开了。

我感到很疑惑，

为什么不安一台大灯，为什么要把我放在地下室，为什么这工作一周只需要干一次？

伴随着疑惑，我翻开第一页。

第一部分讲述了降水的种种原理，全都是我了如指掌的东西，于是我在目光扫完十几页后即刻翻开了下一部分，

这一部分引入了新概念「求泽」，这是我在别村学习时未曾接触过的，于是我开始放慢速度并理解起来，这些东西与我在外村学习的东西有不小差异，大概是说:

三种辅助剂「求风」「求水」「求凝」分别用于提升上升气流，增加水汽，释放凝结核，可以帮助产生或提升降水量，而且它们仨的功效还是成比例上升的，在施加大量辅助剂后以一定比例调配可以达到“无风雨自来”的效果。

然后这下一部分是关于，如何制作与配置辅助剂，也就是如何「求泽」的，

这一部分很多都是概念的引用，公式的列举，几乎没有有营养的东西，看样子这东西属于顶尖技术，难怪主任要偷偷摸摸把我叫来乌黑的地下室。

最后一部分就是我的工作目标：

想尽一切办法提升雨水效益，例如运用粟村的研究报告。

话倒是很短，但这任务不像是人能完成的，“粟村的研究报告”应该就是倒数第二部分内容，全是一些空话，而且翻译得怪怪的，我起码要找到研究内容的原文和一个会说他们村话的人重新理解，然后还需要非常多的实验器具来调配药剂。这一方面的内容我只是略有接触，而且与之有所出入，实在棘手。

脑子到用时方很少，研究原文、会说粟语的人、顶级精密的器具，这三个东西缺一不可。

好在主任没有告诉我任务终止时间，应该是个漫长的过程。

想着这些，我拿起手电筒往回走，照着向上爬的楼梯并一步步靠近。

出一次村可不容易，记得当年主任举全村之力，花了不少财宝才把我送了出去，我也答应过他回来要为村子服务，现在挑战摆在了眼前我却心衰力竭，真后悔当时没有好好听讲、研究。

从地下室上来又花了不少时间，到地面时已是初夜。

我把手电筒放在主任桌上，一边揉眼睛一边推门离开了。

夜晚静悄悄的，悄悄的，悄悄的，悄悄的，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