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乡试（1/1）

转眼已到了八月初八来自6府15州89县的考生们汇聚在大明湖畔。

八月初八，天还未亮。

惠娘一样一样将早饭放在桌上，“赶紧吃吧。”

“嗯。”

陆逸用完饭与其他二人齐聚，仔细检查完，来到贡院排队。

陆逸带着考篮和考引凭证，跟着队伍，依次点名进入贡院。

人群中，学子们神情紧张而又兴奋，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贡院的大门，仿佛踏入了一个神圣的殿堂。每一位学子都心怀梦想和希望，期待着能够在这里斩获一份功名。

考试需要准备的基本文房用品包括笔、墨、纸、砚、镇纸、水注等，还有笔袋、卷袋。

当然忍饥挨饿答题数日是不可能的，因此每位科举考生都会携带一些点心、食物进考场，在考试时充饥。家境好一些的，可以携带包子、细点心、小菜，乃至烧鸡、板鸭、火腿等无汤水、耐保存的食物，用油纸裹好，保证自己在考场内吃得好。较富裕的还会携带冰糖莲子、干桂圆净肉、参片等养生滋补食品，起到补气提神的作用。

惠娘准备的都是成品烤鸭烤鸡，腊肉，和各种糕点，还有干桂圆肉，和几个包子馒头。

除了考试用到文房用具，起居用的一应杂物也有张长长的列表，常见的有：卷布、油布门帘、号顶、小凳、钉、锤、蜡烛、烛台、饭碗、茶盅、炭、香等等。

卷布既可以充当答卷子书写时的毡布，在考场里吃东西时又可作为桌布。

油布门帘是挡在号舍门口防风的，号舍无门，所以须用钉锤把号帷﹑号帘等东西挂好，以图能够稍避风雨，夜间御寒。

号顶则是罩在号舍顶上的布，和油布门帘性质相同，万一号舍瓦破也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

衣杆用来挂衣物。水筒用来汲水。

取火用具可以不备，考场中提供水火。考场里的厕所，设在每条考巷的尽头，由于通风不畅，清扫不及时，往往恶臭不堪。

靠近厕所的那几间号舍，称作“底号”，臭气熏天，是士人最怕被分到的号舍。即便不是底号，小解用的便桶也是置放在各自隔间的。为避恶气，要带点身上佩的香袋香饼，口中噙的片香之类。

如果需要大解，需要报告监考官，再由专人看管该考生试卷，由监考官派人陪同考生上厕所。但是之后，会在考生试卷上盖上一个黑印，俗称屎戳子，这个戳子往往会让评卷官觉得晦气，直接扛了（落第）。所以，嗯，，，憋着。

还是出于防止作弊的目的，考生携带的所有食物，在进入考场时都必须经过仔细检查。检查的方法也简单粗暴：馒头、包子之类的，掰开；烧鸡、板鸭等熟食，切块。确保任何食物里都不会藏有小抄。

陆逸静静地站在号舍中间的位置，感受着微风轻拂过脸颊的凉意。他离臭号稍远，这让他感到一丝安慰。然而，贡院的整体规模的宏大并不能掩盖号舍单体空间的狭窄逼仄之感。

他环顾四周，每间号舍都是三面墙壁，唯有南面完全敞开着。内部宽3尺、深4尺，前檐高6尺，后墙高8尺，建筑面积大约1.3平方米左右。

里面会有两块可拆卸的木板，墙上会砌筑两道砖托，答题的时候就把两块木板，一上一下的放置，下层木板用来坐，上层木板用来答卷。到了晚上需要睡觉的时候，就把两层木板都放在下。

答题板与凳子的高度分别是78厘米与47厘米(晚上并在一起当床)，身高者写字时需要躬身，不是太舒服。因考试时间长，还要在这里过夜。

如此狭小的空间，被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逼真地形容为蜂巢，“其归号舍也，孔孔伸头，房房露脚，似秋末之冷蜂”。

他开始仔细观察号舍内的细节。墙壁上的裂痕和斑驳的颜色显露出岁月的痕迹。注意到墙壁上的一块小小的水渍，似乎是因为雨水渗透而产生的。这个小小的细节让他不禁想象起贡院中的严寒和潮湿。

陆逸转过头，看向号舍外的景色。他看到远处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一只小鸟停在树枝上，歌声清脆动听，仿佛在为号舍中的寂寞生活带来一丝欢乐。

一天的时间如同静止，学子们在号舍中静静等待。他们的人身自由被限制，只有在考试结束后才能自由行动。在这期间，各种生活需求都在号舍内进行，学子们既要吃饭，又要喝水，甚至上厕所也只能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