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更迭（1/1）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或许是童年的生活有了太多的艰辛，叶子在学习中找到了很多快乐。她沉浸在每一个文字和每一篇故事中，从不懂不知到领略其中的美，她陶醉于数字之间的游戏，从一窍不通到口诀运用纯熟。她的书本常常是翻到柔软。那翘起的页脚是每一天的记录，那脱墨斑驳的书页是勤勉的见证。

乘法口诀是数学课学习的重点和难点。叶子常常是边走边背的入神。一次在烧火做饭的时候，她拿起手边的小棍在地上默写，完全忘了灶膛的火，火燃出了灶膛连着脚下的柴火烧了起来，她一下子慌了，一个健步走到右手边的水缸中舀起一瓢水泼了下去，火是灭了，但是你屋里烟气腾腾。为此又挨了一顿打。但是自从那次被打在村边坐了一天后，叶子的人生像是突然清晰起来，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了太多的磨难和痛苦，但是也有了清晰的方向。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一个人前进的脚步，即使是一个小学生，一但人生有了方向，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目标飞奔，飞奔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它能秒压很多阻力，产生神奇的力量。

又该考试了，同桌这个男生也是一个努力学习的孩子，大家都交了卷子，只有叶子和同桌谁也不肯交，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早交一分钟就会损失一道题一样。“滴玲玲。滴玲玲。”下课铃响了，两个人瞥了一眼，各自从自己的方向走向讲台。老师看着这两个孩子哭笑不得：“你俩呀，说你们什么好呢！”，说完又透出欣慰的微笑。

按照课程，该学珠算课了。对于珠算，叶子不陌生，爸爸是会计，家里桌子上常年摆着算盘。经常听爸爸“噼里啪啦”的打算盘打到深夜，以前叶子很是好奇，这个小算盘里面有什么奥秘，噼里啪啦一阵响就能在纸上形成许多数字结果，就能形成厚厚的几本账。所以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叶子的珠算学得格外卖力。老师把题写在黑板上，她总是第一个出结果。同桌为此很不服气。这节数学课老师说要比赛打算盘，谁打得快要代表学校参加乡里的珠算比赛。老师刚把题写在黑板上，叶子的同桌就悄悄用脚踢叶子，叶子没有反应，待举手报告老师结果坐下后，两个人在桌子底下“咕咚咕咚”的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甚是热闹，完全忘记了这是课堂，全班的学生都被打斗声吸引了，老师在黑板上书写也失去了观众。

“你们俩站起来！”老师很生气。

“你们还是好学生呢，有这么上课的吗！教室都被你们踢出了个坑！”

“老师，是他先踢我的。”叶子委屈的说。

“老师，她过了线我要把她脚踢回去。”同桌也很委屈。

“记不能好好听课吗？！什么线不线，你不你的，这课没法上了。”老师摔门走了。

“都怨你们俩。你看老师被气走了吧，咱们还怎么上课。”

“你们快点去找老师道歉去吧。”有人出主意。

叶子和同桌也不再争论谁是谁非，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室。

“报告。”“进来。”叶子和同桌走进了老师办公室，办公室有三个老师，一个在批改作业，一个在备课，叶子班级的袁芳老师正坐在椅子上生气。

“老师，我们错了，我不该和他对打。”叶子主动说。

“老师我也错了，是我小心眼不想让她超过我去，我才给她捣乱的。”同桌袁立建态度也很诚恳。

“都知道错啦，你们俩爱学习是好事，争先也是好事，得通过学习竞争，不能互相拉扯，你说要是你们俩都不好好学习了，班级学习还有氛围吗？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你们，你们得争气，得带动大家学习。这样吧，这次我尽量争取两个名额参加比赛，但是你们俩必须好好学习，如果别人比你们超过你们任何一个我也没办法，记住了吗？”老师语重心长。

“记住了！”两人同时回答。

比赛越来越近，珠算口诀叶子倒背如流，一双小手十个手指在算盘上舞动的让人眼花缭乱。她准备再和同桌切磋一下。可是，这节课座位旁边是空的。“迟到了？他从来不迟到的。”叶子很是疑惑，第二节课也没有来，第三节课也没有来。上午没有来，下午也没有来。第二天上学，路上听男同学说，袁立建一家跟着爸爸去了市里，他爸爸是工人，迁走了全家的户口。第三天，老师在叶子的课桌旁安排了另一个人，他不爱说话，不爱打闹，更不爱学习，每天都闷闷的。有时候课堂上低头偷偷吃瓜子。但是和叶子没什么交集。没有了竞争对手，叶子怅然若失。

珠算比赛毫无悬念，叶子接过大红证书的时候怎么觉得缺少点什么。

袁芳老师正当嫁龄，年轻漂亮，总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头发总是很顺很直，衣服板板正正的带着香气。叶子希望将来成为老师这样的人。但是很快传来老师要出嫁的消息，不久老师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班里又换了一位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