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展和更迭（1/2）

叶子嫂子小丽回娘家了，叶子哥哥大宝正在吃早饭，吃过饭后很早就上班去。今天叶子周末不上学，爸妈让她去给大哥收拾房间。在农村孩子们的观念中，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好像没有什么隐私的概念，如果换做今天，爸妈说什么叶子都不会去的，如今想来还是很尴尬的。不过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唯父母之命是从好像也说得过去。

首先要从乱糟糟的一床被子开始叠起吧，叶子站起来把被子呼啦的抖开，然后两边对折，两头对折，放一边再叠褥子，褥子刚叠起来发现，褥子下边的床单靠近墙的地方，鼓鼓的，掀起来一看，是厚厚的一沓子钱，叶子也没有多想，直接将钱交给了妈妈。

因为没有分家，家里的钱是一起交给爸妈打理的。

“大宝，你先别吃呢，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很少说话，一般这种得罪人的话都是妈妈还说的，这说明今天的事情比较严重，至于为什么很严重，叶子也不太明白。

大宝瞬间脸色变了，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这是小丽她爸爸给她的。”大宝支支吾吾的说。

“这话说的你信吧？我告诉你，别看现在是伙着过日子，看起来你挣得多，可是你看看我们铺的褥子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你妈补了多少补丁了，你再看看你这妹妹们穿的什么？家里除了你们小两口谁花钱？还不是都给你们攒盖房子的钱，如今宅基地要好了，砖买了，木料买了，再准备准备就可以盖房了，这就等不急了？还不是为你们好，你们还年轻盖房操心，说起来还是你们盖的，我是想给你们把房子盖好再分家，你们就这样做！你媳妇给外面一天的说三道四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去打听打听，外人听见你妈念叨什么了吗？都是你们出去念叨，年纪轻轻不学好，之前不懂事就算了，这都过来好快两年了还不懂事，人家外人都劝我说，你可快点分家吧，人家等不急了，我还硬撑着面子说，别瞎说，我们这孩子们懂事着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才一起过了一年多分什么家，怎么也得过个两三年啊。这不是啪啪打脸吗？不争气的东西，我算看出来了，分吧，回来就分。”爸爸是当过教师的人，在村里是最有文化的，很少这么严肃的教训人，更何况是他最喜欢的大儿子。

叶子吓傻了，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但是看到大哥一个大小伙子流着眼泪抽泣，看到爸妈那么生气，看到一家人这样，她很难过，这种难过更胜于多少次她自己受的委屈。她自己受委屈的时候，心中想的是怎样努力，如何改变命运，好像没有力气去难过。

“行了，你上班去吧。”爸爸说。

“哥，你拿个馒头吧。”叶子心疼大哥。

“去！”大哥胳膊一抬，差点推叶子一个跟头。

就这样，大宝饿着肚子、带着眼泪去上班了，看着大哥快速蹬车出门的背影，叶子觉得自己有责任，但是确实搞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一天都是懵懵懂懂的。

接着，就分家了，将四间房分成两家，大宝夫妻两个占主堂屋和西边卧房。父母和三个孩子继续用主卧并将东边的仓房改成厨房。这样叶子的小床就被拆除了，大大小小的一家五口人挤在了一个大炕上。

“明天你早点起，去跟你爸爸去大坑里拾点砖头垒锅台。”晚上妈说。

“那不是有新砖吗？为什么不用新砖？”叶子问。

“你懂什么？新砖不得盖房子啊？”妈说。

“盖房子？还给他们盖房子？他们都这样了？”叶子问。

“哪样啊？哪样也得盖房子啊，总不能一直这么住吧。再说砖、木头都分给他们了，他们自己盖。”妈说。

叶子总觉得很亏，要不然就什么也不管吗，要管就直接盖好了，省的人家得了便宜还不说好，还说自己盖的，图什么呢。但是她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在这个家她最好什么也别说，因为说什么也没用。或许父母和子女之间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也算不清楚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一个院子里住着两户有了矛盾的两代人，这种感觉总是别扭的。有时候会指桑骂槐，有时候会互相白眼，亲人隔阂起来亲情变成了仇恨，这样的仇恨积累在心中会连外人都不如。但是仇恨一般是单向的，大多数是子女仇恨父母，父母最多就是偏向几个，冷漠放任几个罢了，其实大宝在叶子爸妈心中的分量永远是最重要的，即使有了媳妇的掺和，彼此生分了，但是父母的牵挂永远不会变。

“怎么说他们也是个孩子，多大也是孩子，闹腾就闹腾，盖房子什么的咱们还是要管的。”

“是啊，不管怎么着。还能让他们小两口遭难。”

“说起来就是没找个好媳妇，你看人家别人家媳妇通情达理的，你看着是个什么东西。”

“唉，别管是个什么东西吧，好歹大宝喜欢，他们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一墙之隔，原来的门帘换成了一堵严严实实的砖墙却没有挡住父母的惦念和关心。但是生恩和养恩也难以超过青春年少的小家庭的利益，这也许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