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探望东宫（1/2）

巡防的皇城守军时不时就在街边搜查他人通关文牒，老百姓脸上的表情多是肃穆愁苦，再没发现哪家门庭前有妇女，老爷儿们闲谈聊乐；小孩子们嬉戏穿梭在原本热闹的集市也变得罕见。

在街上的人群当中我却听到这样的声音……

“上元那日当真诡怖，太子师兄粟裕城城主谋逆刺杀失败，居然抖露出涉及神妖两族的千年洪荒秘史！”

“也不知道他说的凡人修仙是真是假？”

“是啊，是啊，我们那么崇敬神族，可他们连灵根都要收回。”

“你们说我们羽族对人族这些年来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过了点？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

人群中有名性子急躁的羽人哼哧道：“一个刺客在城墙上胡言乱语几句，你们这些无知者就心生动摇？？？”

“这群人族反贼觊觎我们羽皇陛下所建的江山社稷，害得太子爷至今生死不明，不管他说的那些神仙，妖怪乱七八糟的到底咋回事，他们造反就该死！”

随即只见那人双手叉腰，眉眼一横说道：“我看这群蝼蚁般的贱民不灭，待他们有自立的机会，就会联合妖类占领毁掉禹朝的一切！！！”

那位大哥此番激烈言论出口，亦有同族羽人和道：“好啦好啦，阿长你也莫太过极端，我看现今世上谁也靠不住。上元节发生那么大的事，国师大人作为神使，也未见显身出手相助。”

“若说我们百姓真有个什么三灾八难的，天上的神仙怕也是不会显灵。害，阿弥陀佛……”

听完这些人的议论，我开始放缓脚步想多探听些其他人的想法。

心中默祈着不要有更多的人对神族失望，毕竟我们…尤其师父既是国师又为主神，必须维持天，凡两界间的平衡。

“金山长老今日会在大相国寺开堂诵经。”

“我们也去诵经祈福吧！”

“对对，快去拜拜。”

“现下时局已经够荒唐的了，只求庙里菩萨能缓解下我们的焦虑！”

我发现大批人手提香果，疑似佛门类器皿，纷纷朝城郊的方向涌动。不论人羽两族，人流大多都朝那个叫大相国寺的地名方向而去。

这下倒让我想起江婉宁在阙楼时，她与我提到过，若百姓开始对真正的神明失望，那他们便会创造出一位神明，可能是一棵树甚至一个石头所化。

这些构想来的神灵，最终衍变为一门教派，至于宗旨是否迷信邪蛊种种，皆需凡人自行判断。

总之那些教旨中的神，是不会有我们真实存在的。

而整个凡界神洲，除供奉我们天界神族外，唯佛法一说被正式承认，并允许百姓供奉信仰。

边思虑着，不知不觉抬头已能目及东宫巍巍碧墙的一隅。

“丁零铛铛……”

肃清的道路上一辆马车驶过，微风浮动连带着四方檐角挂着的铜铃轻轻响动。

这个时候怎会有车辇从东宫出来呢？

与我插身而过的空隙，我略瞥了眼车中所坐中人，是名头立高冠却以白纱遮挡的女子，我并未看清她的长相。

不过她这身装束倒也奇特，我还从未在哪个地方见过，莫不是羽皇请来的道姑名医？

“太子宫中谢绝一切宾客探访！”门口的禁军刚见有人走来，就开始拦着殿门。

“无双国侍子时尧，奉大禹朝国师令，前来探望东宫太子白襄。”

我亮出师父的玉符，他们见过后只得面面相觑，颔首便退到了一旁。

穿过东宫的前院，我发现这里只有少数几名侍从在默默打扫。太子襄应是静养，羽皇只在殿内留下了少数宫人，其余都被调去看守殿门。

“见过时侍子。”这时有名宫女迎面过来，向我行礼问好。

“我见过你，你是太子妃身旁的……莺儿！”我恍然想起，面前的小宫女是江婉宁其中的一个贴身侍女。

“正是奴婢，太子妃留奴婢在这照顾太子，时侍子前来可是为探望我们家殿下？”

“没错，你知道太子他现在在哪吗？伤势如何，可有苏醒？”

“太子现在寝殿，至于情况如何…奴婢领您去看便知。”

“好！有劳。”

“不敢，侍子请随我来。”莺儿带我轻轻推开太子襄的寝殿门。

我踏步入内见其室中摆设，明明为太子私寝却不见富丽堂皇，地上只铺着张龟背祥云样的绒毯。

柜台案桌处并无任何金玉摆件，唯一旁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瓷瓶，斜插了几只兰草花。

靠近最里的屏风后面，似有人在床上沉睡，太子襄莫不是仍昏迷不醒……

我撩开素月床帷的一角，瞧见卧榻上男子面色寂白，呼吸均匀，却像是没有半分生命迹象的静躺在那。

我嗅到了空气中淡淡一股苦若之感，于是伸手悄悄试探了下太子襄的脉搏。

“太子那晚可是中了毒伤？”

“大人真是神机妙看，上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