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疑心（1/2）

苏衡耸耸肩，莫名其妙被凶了。一刻钟之前，这人还和他言笑晏晏呢。反差还挺大。他还真不知道，这万川海是什么功法。有空问问百晓生。

九九艳阳天，太阳打在马车上。暖洋洋的融进骨头里。苏衡跟着走上马车，才晃悠了不到半个时辰。

柳长泽闭目靠在马车车壁上。一半的面容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今天分外冷俊。

空荡的平原上只有他们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走着。车夫时不时抬手擦拭汗珠。

自由的飞鸟，划破天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空旷的土地上，马蹄声就从四面八方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种地方马贼最多了。

苏衡的马车虽然不是奢华，最起码也是个有些钱财得人家。不过就一辆马车，确实看起来很好劫。

柳长泽正靠在马车壁上，缓缓睁眼，车外的马贼已经在敲马车外壁。咚咚响吵得人心烦。

“人都给我下来，值钱的留下。”

苏衡人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有点新奇，站起身准备下车。他并不是准备束手就擒，只是想知道这些马贼是怎样抢劫过往行人的？

柳长泽不耐烦的甩甩袖子，拿起剑就下车了。

苏衡下车，一大群马贼，约莫有五十多人。车夫正在马车边，瑟瑟发抖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苏衡下车很正常，柳长泽下车就不一样了。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剑就已经飞出去了。柳长泽戴着郑熙城临行前送来的手套。

直接闪身飞出去。内劲刚猛酷烈，一掌就把马背上的为首者拍出十米远。飞出去的剑回到柳长泽手中，剑神染血，已经穿过三个人的胸膛。

马贼们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喊了一声：“老大。”马贼见势不妙想跑：“驾”。

柳长泽再次用力扔出剑，一个箭步追上三个跑的慢的一人一掌，顷刻毙命。

苏衡和车夫在原地目瞪口呆。苏衡刚准备说话，武力震慑一下让他们撤退也就完事了。柳长泽二话不说，已经把人杀了。

留下他们两个还没准备好的风中凌乱。柳长泽又追上一个，手掌直接穿过马贼的胸膛，血液流成瀑布一般。

马贼蹬了蹬腿，好像将死的青蛙。随着柳长泽抽手的动作，倒在地上，柳长泽掏出一颗心来。

心脏还顽强的跳动了几下，被柳长泽扔在地上。剑飞了回来。不知道贯穿了几个人的胸膛。或许，并没有活口。

苏衡拧着眉，柳长泽运功之后简直称得上是性情大变。对柳长泽一身血有点接受无能。背过身去。

柳长泽的神情终于平缓了一些。似乎什么苦苦压制的东西释放出来。语气又像在镜云一般，颐指气使：“给我打点水。我要洗装备。”

苏衡被迫转身，不解道：“你的功法影响心智吗？”柳长泽随意的把手套扔在地上。“对。不然怎么叫魔功？”

柳长泽明显变得平静，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苏衡走到他面前，柳长泽有点戒备的看着他。不会又要封他功力吧。

苏衡扣住柳长泽的手腕，柳长泽掏人心窝子的手，袖子上自然都是血。苏衡看着自己被染上色的手，有点嫌弃。

还是探了柳长泽的脉，柳长泽想躲，看苏衡这副凝重的样子，没躲。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苏衡放下柳长泽的手，抬手将自己的内力传入柳长泽的身体。“你怎么回事？内息乱成这样？”

苏衡的内力梳理柳长泽乱成一团的内息。柳长泽觉得舒服了一点，吐出一口气。

说道：“魔功魔功，杀了人之后待一会就好了。别浪费你这内力了。先找点水，我渴了。慢慢和你说。”

苏衡没走，确定柳长泽的内息变得稳定之后，才放下手。“你说吧。不说没有水。”苏衡的眼神里充满了审视。

苏衡有自己的目标，和柳长泽的联盟能够更快实现这个目标。此时，他有些怀疑。这个联盟说不定反而是绊脚石。

柳长泽的目光慢慢变冷：“万川海功力深厚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嗜杀。夺取生命的同时，也在夺取被杀者的功力。所以会内息混乱，片刻就好了。”

苏衡摇头，字字句句都像是真的，但是直觉来看。不是的。

“这群马贼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吧？所以你才急于下杀手。看似是随机杀人但是你是有目的的。”

“你的剑很快，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你是选择性杀人。”

柳长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衡，这人很敏锐，而且没有选择装傻。看来，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了。

“如你所说。那么你想知道呢？”

苏衡目光灼灼，他看不透柳长泽，这个人太奇怪了。他的秘密不比苏衡少。“我想知道你就会回答么？”

柳长泽坐在边上的石头上。胳膊支在膝盖上支撑下巴。“那要看你问什么。”

苏衡拔出剑直指柳长泽，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很生气，却又失望。他明明从没对柳长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