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决裂（1/2）

“为什么？”苏衡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柳长泽垂下视线不去看他。苏衡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平生为数不多的信任，苏衡给了一个杀人如麻魔头。苏衡甚至不想问柳长泽在掩饰什么。真相永远残酷。

他还是问了：“你杀死这些马贼，在掩饰什么？”车夫带回了水，柳长泽上前清洗手套，还有剑。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这群马贼见证了我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们造就了现在的我。为了感谢他们的馈赠，我一直在找机会，等待着一天的来临。但是他们绕着我走。”

柳长泽笑着，语气就像是陈述一段事实，还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把手套捞出来，血渍已经一干二净。手套是特殊的蚕丝，坚韧无比，足以支撑柳长泽掏人心用。

“今天好不容易遇到。我又太久没杀人，即将走火入魔，怎么会放过？”

把剑收入剑鞘。苏衡在他身后看着他。此时苏衡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甚至还有些伤心。往日被苏衡在心中美化的形象，碎的干干净净。

柳长泽走到他面前，半是认真，半是调笑道:“至于为什么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个魔头。也是个疯子。我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越过他往外走:“我想在一个正道手里活下去。自然要把那些他看不惯的藏起来，把自己变得单纯，善良，才能撬动你的心。”

走出几步，柳长泽回头，看见苏衡依旧对着那个水桶站着。

笑道:“不然。我就会死。甚至生不如死。我很清楚，你们正道的那些准则。也很会讨你们喜欢。”

苏衡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他的声音闷闷的:“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把我当朋友。也从来，没认可过我。”

柳长泽有那么一丝不舍，但是有些事情是事实。

“虽然，我不忍心打碎你的幻想，但是，我确实一直都是是为了自保。至于朋友么？两个各怀心思，各有算计的人。就算是朋友，也总会闹翻的。何况是正邪不两立的我们？”

苏衡自嘲一笑，转过身向柳长泽走过去，一把抓住柳长泽的衣领。“你想的倒是深远，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好玩吗？青岩宗也是你干的吧？”

柳长泽想把他的手拿下来，一下没拿动。无奈道:“要不是你抓我。我也不可能耍你。青岩宗真不是我。我有事要走了，你松手。”

苏衡气笑了：“走去哪？这次杀谁？想走可以，除非你保证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柳长泽挣了几下，衣服都要破了，解释道：“保证不了。不过能说，只有一句话是假的。”

苏衡闭了闭眼，内息差点走岔，一把推开这人：“给我滚。等我查清这件事，你们日月楼就等着死光吧。”

柳长泽被推的一个踉跄，摸了摸胸脯，还好，衣服没坏。这料子也不便宜呢。沾了血，回去洗洗还能用。“那，还用我查吗？”

苏衡提剑就刺向柳长泽：“别让我见到你们的人做手脚。不然我见一个杀一个。”

柳长泽闪身一躲：“好嘞。好嘞。我这就消失。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就脚底抹油，消失在原地。

苏衡自嘲一笑，远远看着背影萧瑟。收起剑，登上马车：“今晚赶路，我们换着驾车。”车夫自然不敢说个不字。

——……——

柳长泽一路疾驰，一里外，无心已经在等着他。作为十二行者，无心很注重神秘感，除了在日月楼的老巢里。

他根本不会露脸，出门在外说话都是假音。向来小心谨慎，也没什么仇家。柳长泽也不理解他为什么把自己藏的严实，全当他的个人爱好了。

无心更是个死宅，平日里在日月楼里养花，有自己的一个大院子，轻易根本不见人。也就柳长泽丢了能让他出门。

两人汇合，无心有些凝重道:“楼主。属下有事禀报。”

能让无心这样的事恐怕不是小事。柳长泽一手卸下易容，有些口齿不清道:“说吧。”

无心的幂篱被风吹起一些，他的脸上还戴着面具，柳长泽对他的谨慎叹为观止。加入日月楼就要舍弃过去，无心不仅舍弃了过去的名字，这么看是连面容都想舍弃。

只听无心徐徐道来:“属下和右护法在遇到楼主的镇子里，发现了军队驻扎过的痕迹。右护法见到楼主那天，属下正是在找这只军队。

不过没能看见士兵，按照属下发现的痕迹，这只军队应该是往镜云去了。属下给左护法去了信。目前还没有回应。”

柳长泽点头，士兵去镜云做什么？此时的江湖，山雨欲来风满楼。柳长泽摸摸下巴:“我知道了，不过既然不是冲着日月楼来，我们只要小心提防就好。”

无心点头，没有多问一个字:“属下明白。”柳长泽忽然想起苏衡那一身武功，随手比划了两下。“无心你在江湖的时间久些，知道这样的招式，是哪个门派的哪门武功吗？”说完，柳长泽又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