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共饮（1/2）

柳长泽这么说，要是这家真没酒就奇怪了。苏衡闭着眼都能猜到，这说不准是什么魔教中人才知道的小酒馆。

柳长泽给出一个明确要喝的答复：“多说无益，带我长长见识吧。”

柳长泽得意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

“啪——”一声，扇子打开一个半圆的扇面。听声音来看，是铁骨的扇子。

苏衡走进酒馆才发现，柳长泽的扇子上，不是花鸟鱼虫，而是四个金边大字。四个金边大字在雪白的扇面上金光闪闪，赫然是——我来喝酒。

苏衡差点没绷住，只是苏衡是何许人也，笑容出现之前，被苏衡收了回去。

柳长泽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扇子了？苏衡怀疑这人怕不是来接头的，搞得招摇又神秘。柳长泽走到鼾声震天的掌柜的不远处，被吵得捂住耳朵。

苏衡刚要问怎么叫醒这人，柳长泽的吼声已经把房梁上的灰震了下来：“掌柜的……”

“老头醒醒，你客官来了。老头……”

柳长泽的吼声对掌柜的没什么作用。苏衡可受不了他们两个的魔音惯脑。

抬掌，落在掌柜不远处的柜子上。“咚”柜子传出闷闷的响声。掌柜被震得抖三抖，眼睛都没睁开，就环视四周。

柳长泽和苏衡站在他对面，看他从一脸懵变成新奇。看来他这店是真没人来。苏衡的声音从柳长泽身边传来：“掌柜的，一间雅间，两壶好酒。店里不介意带狗吧？”

掌柜的好像半夜爬起来被迫营业一样，魂都没怎么回来，反映了好半天，才说到：“不介意，不介意。两位楼上请。”

掌柜的态度倒是不错，不过要是态度不好，柳长泽现场拆店了。掌柜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大声召唤道：“阿尤！！！”

一个店小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对着两人点头哈腰，心虚道：“客官好！”

他们偷懒倒是偷的惯，有客人倒也不摆脸色。反而热情相迎。苏衡觉得很有意思。柳长泽看来是来过这家店的。对店里的一切都见怪不怪。

掌柜的在算盘上拨动几下，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酒馆里响起：

“二楼雅间。两壶好酒。客官我们可提前说好。三壶酒一两银子。可不要说我们宰客。”

柳长泽笑的很淡，只有嘴角勾了一下。拿一个十两的银锭扔在桌上。“一会记得找零。不然我砸了你这破门面。”

掌柜的差点被银子砸到，一点不生气。看着银锭子两眼放光。语气立马热情不少：“楼上请两位。”

苏衡对他这见钱眼开的样子，忍着笑摇摇头。柳长泽看了掌柜的一眼对苏衡说道：

“这就不懂了吧。他们这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苏衡看了看小二，忧心柳长泽口无遮拦。小二没什么反应。脸上的笑容无比敬业。

既然说都说了，也不差苏衡他说一句：“便是两年也不见得有什么客会进这店。”

小二尴尬一笑：“东家的小癖好，非要这么开。”

原来如此，两人相视而笑。走到二楼，环境是十分不一样。一楼不仅破旧还有不少灰尘，这二楼清幽雅致，窗户临着街。最近多了不少江湖人，街上也变得热闹不少。

景色倒也宜人。他们落了座，小二就去取酒菜。普普通通的酒坛在小二手里向他们走来。苏衡现在有点怀疑柳长泽是不是框他。

很快这个念头就消失了。打开酒坛的封口，清澈的酒香直冲苏衡天灵盖。苏衡不禁感叹道：“好酒！”

苏衡并不是爱酒之人，平时都很少会喝。偶尔喝上一些，虽说如此，苏衡品酒还是有一定格局的。

柳长泽坐在他对面，那把扇子已经不知道被他收到哪去了。柳长泽今天穿的是云锦，哑光的缎面显得柳长泽冷静内敛。

淡青色的外衣加上纯白的衬底，有那么些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魅态，淡若游丝，却能一秒吸睛。

此时，柳长泽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苏衡莫名觉得他在看自己像在看耍猴时被耍的猴。不禁疑惑问道:“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柳长泽摇摇头，他不敢说。苏衡现在根本不像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一派掌门，反而像他曾经的小跟班。

看见一点好东西就很开心。现在小跟班应该已经五岁了吧。该启蒙了。柳长泽忽然有些惆怅。往日之事，就像大梦一场。

柳长泽抬眼，苏衡还在等他的下文。柳长泽含糊其辞，转移话题道：

“哪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没见过你苏大人喜欢酒而已嘛！你也不喜欢吃，也不喜欢喝？你活着都干什么呀？”

柳长泽一直很好奇，苏衡心里的信念到底有多深。没有喜欢的东西。脸上的笑容基本都是礼貌。

苏衡还真被问住了，想着自己过去的生活，柳长泽看他苦思冥想的样子。又想笑了。不过，苏衡还真想到了。

他略带迟疑的笃定道：“处理镜云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然后养黄昏，给黄昏梳毛。每天带黄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