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争辩（1/2）

他已经搞不清这个世界了，人性极大的恶意展现在他身边。这对他过去十几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一种挑战。

颠覆了他习以为常的正邪观。他更不明白的是，明明所有人都应该相信苏衡。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麻木的看着一切发生，甚至助纣为虐。但凡有自己的认知，又怎么能因为那些风言风语就去攻击苏衡呢？

“咔嚓”木制的地板开裂。黄绪则悲从中来，用力捶向地板。

黄绪则的手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血迹，他双目紧闭，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苏衡浑浑噩噩在囚车上的来到自己的刑场。

台子周围早已经聚集了来看热闹的江湖人。一双双眼睛盯着浑身鲜血的苏衡。

有人贪婪的扫视他的全身上下，也有人面露不忍。台子上已经站着一个刽子手，没有人质疑镜云是不是太急。

在场的人，不是为了合心册就是为了万川海而来，没人希望苏衡活下去。

苏衡被镜云弟子从囚车里扯出来，整个刑场人声鼎沸。

“怎么伤成这样？”

“这镜云吃相也挺难看，给一代掌门打成这样。”

“镜云狠的下心，咱们也能得些好处。合心册镜云可不能独占，必须公开。”

“那肯定。万川海也要公开，人人有份多好。”

苏衡对这些人离谱的发言感到迷茫，本以为是镜云想要彻底坐实他的罪名，又要把万川海和合心册安在他头上？

弟子押着苏衡向台上走。“噗！”苏衡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落在地上的积雪上，红白相映无比刺眼。苏衡脚步虚扶，眼神涣散。

在弟子的推搡下走上高台。本来金贵的料子已经看不见原本的颜色。

新鲜的血液顺着苏衡的步伐滴落在地。衣服上干涸的血迹呈现红黑色。

远处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赞颂生命的伟大。

弟子抬脚一踢，苏衡跪倒在地。他垂下头，没有力气去看这个世界。

站的最近的是江湖百晓生，老头看着苏衡。眼里满是不忍，看看左，看看右。

见他们或麻木或沉默。痛心疾首开口道：“诸位！听我一言。”

“这事情起因不过是这江湖的几句流言，在我看来半句实话都没有。”

“为了这几句空话，就要如此伤害一个年轻人。何至于如此？”

此话一出，有人咧嘴露出一丝笑意，毫不掩饰他的不屑。

双子剑二人中的兄长开口道：“你说是流言就是流言了？苍蝇不叮无缝蛋，如果苏衡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有这种流言？”

众人应和道：“就是。”

只听一声惊呼，一把剑破空而来。锋利的剑气将附近的人逼退几步。

于行踏风而来：“诸位不用为此争执。到底是真是假，我镜云会给大家一个真相。”

于行落地抽出剑来，精悍的人小老头拿着剑在空中挥舞。穿着镜云掌门的最庄重的服饰站在那里，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利剑。

江湖侠客摸不清于行什么意思，没有人贸然开口。百晓生看着苏衡，叹了口气。他爱莫能助。

人群一阵骚动，最先上台的是南宫墨。他一个箭步飞上台前，对着众人拱手道：“在下南宫墨。”

此时他也不结巴了，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原因，这人要在苏衡面前装作结巴。

人群中自然有认识他的人，他是苏衡的侍卫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南宫墨是不是结巴，就不得而知。

南宫墨垂眸道：“在下可以作证。苏衡与魔道魔头柳长泽有关系，二人曾同坐喝茶。且二人有某种联盟。”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都念着：“果然如此。”

也有嘴不干净的骂道：“邪魔歪道。真是丢了脸。”

南宫墨余光看了瞥向低垂着头的苏衡。神色有一丝挣扎。

苏衡现在耳鸣的厉害，眼前发虚，失血过多加上雪天的冷意漫布他的身体。如果还能有力气说话，他一定会骂的在场的人狗血淋头。

第二个上来的是柳长泽和苏衡那日在街上偶遇时，说要让苏衡当夫婿的女子。

她被丫鬟推了推，才迟疑着上来。俯身盈盈一拜。

“众位。”

“我是幽海人士。武林大会前一天，曾在幽海街上偶遇苏衡，苏掌门。当时他和一个身上带着银铃的男子同行。”

“小女子不曾知晓，那魔头模样，只遥遥看了一个背影，听见了银铃声。不敢十分笃定。”

她说完，就走下台去。众人三三两两的交谈着，想来都认定是柳长泽所为。

第三个开口的时候武林大会时在场的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他懒得走上台去，吆喝了一声。吸引众人看过来。

细眉薄唇，高颧骨。信誓旦旦的说道：

“武林大会之时，那领头的魔头，一眼就认出了苏衡。开口就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