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离别（1/2）

次日一早，林予惜便派人去请秦越去珍味馆。秦越到来时，她已经在秦越的专属雅间里准备好了酒菜。

“阿瑶，好久不见。”秦越进来，自然地在林予惜对面落座。

林予惜则微笑着低头回礼，并给秦越面前的杯子倒上酒：“秦将军，军务繁忙，自然不可能像我等闲人一般。听闻您即将远行，儿特地设宴与您饯别。”

“你我之间还需要那么客气吗？此间一别，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还是叫我济远吧，就当送我一段念想。”秦越听着她客气的称呼，无奈地笑道。

林予惜的态度，秦越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之前，他可以时常找理由出现在她身边，终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的真情实意，从而接受自己。只是现在，造化弄人呀，看着心爱的女郎在身边却只能选择放手，真是不甘心。

济远二字，林予惜还是叫不出口，只能道：“你是少年将军，还是本朝最年轻的战神，说不定半年不到就能凯旋了呢。”

“借你吉言。只是这西庆人如何狡猾我还是有所了解的。去年赵五郎的父亲就是中了他们的计才牺牲的。”说完，秦越端起桌面的酒杯，一饮而尽，林予惜又默默地给他续上。

“这酒是去年冬天跟那些梅花酿一同酿造的。不过这是药酒，原本我想放个几年，待我到西南地方游历时再带上。现在嘛，这酒也算酿好了，只是不够醇厚，但也还算适口，我已让人装好，到时您一并带走吧。”

“哦？你曾经想去过西南？还要带上这酒，是有什么深意吗？”秦越看着这酒，除了颜色淡黄，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酿酒的方子还是一个女医官教的，她就是大理人。她说大理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但是虫子也多。这酒哪怕不喝，带在身上，散着气味出来也能驱虫。”

“可是段女官？”

“你也认识？那段女官可好了，我那时摔伤了就是她救回来的。不过她去年跟我一样，出宫了，说是想回大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起自己熟悉的人，再想起大理如今的情况，林予惜不由得有些担心。

“段女官一生救人无数，冥冥之中自会有神佛护佑她的。”秦越温声道。

“你也一样会有神佛保佑的！你的阿耶阿娘，还有我们这些友人自己大梁的百姓们，都会为你求得神佛保佑的。”说完，林予惜粲然一笑，给秦越用饼卷了个他最爱吃的烤鸭。

秦越接过林予惜手中的卷饼，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佳人，不禁道：“对我而言，有你的牵挂，便胜过一切了。”说完一口把烤鸭卷饼给吃下了，林予惜则听得脸红了。

“嗯！阿瑶这烤鸭做得比以前更好了。油香酥脆、肥而不腻，搭着这卷饼和青红丝吃，还有那酸酸甜甜的酱汁，简直了，绝配！”秦越吃完，夸赞道。

“喜欢就再来一个。”

“好，阿瑶做的，几个我都吃。”秦越调笑道。

“这可不是我做的，我现在都甚少下厨了。偶尔下厨都是想到一些新菜式，尝试做做。”

还是唠家常好，秦越心想。因为，这其中的气氛，让他觉得他们二人像极了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

秦越在父亲兵权被收回后，便开始去西北大营磨砺。离别对他而言，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常常早上和父母亲用过朝食，便拎起包袱，策马出发。

唯独这次，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不舍。

林予惜今日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他贪恋此刻的氛围，林予惜为他倒酒，为他布菜，对着他笑得甜甜地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凯旋归来时，他上门提亲可好。

但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的爱慕从来都不是枷锁。

是以，得知自己要带兵出征后，他没有联系过林予惜。再想见她，也只是把思念放心里，并不会以此向她施加压力，从而答应自己的婚约。

所幸的是，他等到了。离开的前一天，他终于等来了她设宴为自己饯行。对他而言，这就是他必打胜仗，安然回来的动力。

他从她的眼里看出，她对他并非全然无情，待他归来之日，他便会义无反顾地冲破两人之间所有阻碍，让她放下心防，完全地接受自己。

酒终停箸之时，林予惜送上自己的赠礼，“济远，虽然知道你不是信鬼神的人，但我仍然希望它能护你平安。这是我娘曾经在慈恩寺求的护身符，它护着我离开了宫门，还有了如今的平稳的生活。想必，它也能护你平安。”

听到林予惜叫自己的字，秦越有些喜出望外，接过林予惜的礼物，仔细地收好后，严肃认真地道：“阿瑶，我一定尽快回来！”

第二天，圣人在朝堂上亲自点兵后，秦越就挂帅出征了。大街上夹道相送的人群里，没有林予惜。

林予饶回来，看到坐在客厅嗑瓜子看话本的林予惜觉得疑惑，“怎么不去送送？”

“大街上人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