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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铭牌。铭牌上雕刻着一个古怪的字符，像是缠绕的两条蛇，又像是蜷曲的藤蔓。

“富奇诺语。”莫兰吐出一个名词。

“但是他们把字刻错了，这东西没有什么意义，看样子似乎是某个密教团的身份铭牌。”

陆离点点头，又将铭牌收回去，拿起桌子上的那副金丝眼镜：“那么这个东西呢？”

“这个东西吗？”

莫兰顿了顿，似乎是在想怎么向陆离解释它。

“简单地说，它是一件仿品，但是对你来说，却比正品要有用。”莫兰不客气地评价道，“这个东西脱胎于一面叫做【迷途之镜】的镜子。”

“正品的迷途之镜，它的搜查和分析功能反而没这么强大。而这个眼镜强化了搜索和分析功能，用你的话来说，这个就像是一台个人电脑。”

莫兰打量了一下陆离：“这副眼镜也是你的战利品吧？防剿局不会做这种东西。”

陆离点点头：“是的。那个名牌也是从密教徒身上找到的。”

“杀人放火发家致富啊......”莫兰感叹了一声，然后伸手一拉，秘境打开一道口子，一堆东西哗啦啦地掉下来，堆在地上 。

在陆离的视角中，这些物品上都带有大小不一的以太灵光。

“这些是防剿局的调查员制式装备。”莫兰兴致勃勃地给他解释道，“两套恒定了护身结界的风衣，一把用来发射炼金子弹的配枪，一个手电筒，一串金属护符......哦，这个手表可以用来呼叫防剿局。另外还有两盒炼金子弹。”

莫兰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离：“你见到海德了？”

这话里似乎有弦外之音，陆离反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不好吗？”

“倒也不是。”莫兰啧了一下，“我们曾经是一个小队里的，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些事情，最后只有我们两个成为了长生者。长生者都是孤独的。”

她没说其他的人怎么样了。不过那些人的下场如何陆离也猜得到。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当前最需要做的。”

陆离的黑色眼瞳深邃，距离星期六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而那些法术典籍和材料，老海德也已经提前送了过来。防剿局对陆离什么时候突破纯白之门没有下指标，但是作为二级调查员，面对的探索任务也会困难许多，陆离早一天成为完美者，就能多积攒一点底蕴。

“第一，经过纯白之门，会重新淬炼你的身体和灵魂。你不用担心你身上的秘仪会失控，纯白之门对它没有影响。在经过淬炼和强化后，你的身体会变得强健。灯相的完美者身体强化没那么明显，但是灵魂的强化却极为可观。你对以太的掌控能力会显著提升。”

“第二，在经过纯白之门后，你对冬相的理解会加深许多，这对你理解平衡有帮助。”

莫兰挥了挥手，一本封面素净的书飞了过来：“你现在掌握的法术最高等级是多少？”

“灯相。四级。”

陆离的回答言简意赅。

“四级法术？”

莫兰摇了摇头，陆离的状态说不上有多好，他对弧月的背叛毫无疑问会惹怒这位司辰，莫兰不知道祂的报复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在度过雄鹿之门成为通晓者之前，莫兰不打算跟陆离说这件事，因为在此之前，知道这个秘密只能让陆离增加压力。而压力过大，则会失控。

她不知道海德已经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陆离。她也没从陆离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所以她换了个借口：“四级法术不足以让你安全经过纯白之门。无声亡者会阻拦你前进。因为你身上有受控之火的秘仪，他们会循着热量而来。”

陆离平静地看着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想要学习更高一级的法术。”

“你只有不到两天时间。”

“所以我会做取舍。”

“这不是你送死的理由！两天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你掌握一个高级法术！在纯白之门前你甚至释放不出它！你疯了？”

陆离的黑色眼瞳里没有丝毫的疯狂迹象，他平静地看着莫兰：“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有着很好的把握。”

“你想要学习哪一种法术？”莫兰皱着眉头。五级是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前超凡者使用法术，影响的只是凡世。而在五级以上，法术开始影响到漫宿。至少要到完美者的等级，才能够完整地释放一个五级以上的法术。

“《不仁梵咒》中的其中一段。”陆离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估量，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在这方面我会十分的谨慎。”

莫兰的眼神隐约有些怅然：“我现在开始后悔给你施加仪式了。”

但她没有拒绝陆离，而是丢给他一枚褐色的圆珠。

“这里面就是《不仁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