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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殊的讨论会就开始了。参加者是两位司辰，和一位来自地球的超凡者。其中一位司辰真身在此，而另外一位司辰则是投影。

在他们的头顶，还有一位暴怒的司辰在不断攻击，但无济于事。

【一些事情我不会现在说出口，即便你问，也无可奉告。】

守夜人以这句话作为开篇词，开始了祂的话题。

【陆离。你是特殊的。漫宿中依旧可以说出你的真名，便代表你此刻，依旧有具名者的位格，但是此刻，你只有位格。

从飞升之后，长生者便要选择一位司辰信奉，通常他们会崇拜圣杯，或者那个火炉，或者是轰雷之皮，又或者是我。我不会在你面前掩饰我的欲望——我对新知识的渴望从不退却。因此你本该成为我的选民。】

陆离没有对这段话表示愤怒之类的情绪，这种情绪属实无用。他偏过头看了看悼歌诗人。这位冬之司辰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来守夜人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同样，祂也知道我来自于地球。”陆离这样想着。

【没想到你在第一个晚上就受到了弧月的注视，血月代表赤杯，而蓝月则是弧月的化身。你足够谨慎，因此弧月没能直接用毒素腐化你，所以才会选择让你成为祂的具名者。

但是又没想到，一个浪游诗人的信徒揭穿了祂的计策。因此我还有下注的机会。结果这场赌局越下越大，不仅仅是我和弧月，连炉子也牵扯了进来。

呵呵，本以为你会创立一个教派，然而你却加入了凡世的官方组织。】

守夜人的这段话里蕴含着太多信息，陆离一下子就想到了多种可能，他转过头看向悼歌诗人。悼歌诗人轻轻摇头，然后张开祂的鸟喙。

【守夜人所说的有一点错漏，那就是在你身上下注的司辰越来越多。每一个司辰在看到你时，在祂们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支持你，要么将你彻底毁灭。】

听起来陆离就像是唐僧，见到他的妖怪们不是想将他招为夫婿，就是想把他一锅炖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如果说是主角光环，那这也太过于离谱。

“为什么这么说？”

陆离抬起眼眸，瞳孔中倒映出两位司辰的身影：“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从来到这里被你们关注起，就代表我个人意志已经微不足道了。”

弧月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自己，给自己下标记，守夜人?瞳中扉能存在与自己的回忆梦境中，明摆着就不怕陆离跑掉。

守夜人淡淡地瞟了一眼悼歌诗人。

【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冲突。因此，你的个人意志在目前显得比较重要。我和炉子两个联手，可以让你像那个连体婴一样，直接从凡人变成司辰。

但是这有意义吗？

你连弧月的具名者都不愿意当，又怎么会去做这种司辰？】

第三十七章

守夜人以鄙夷口吻所描述的“连体婴”，不是别人，正是指司辰中最特殊的存在“双生女巫”。

一本密教典籍中描述：祂们来自西方，诞自两个子宫，两人一为公主，一为女巫。然而她们自降生起便彼此相爱，并暗中相会‘寻求结合’。在那个时候，那片土地遭受大旱，统治那片土地的王决定将她们献祭，她们横渡大海并最终绝望地淹死。

进入漫宿后，赤杯将她们提升为司辰。这是唯一一例直接以凡人之身成为司辰的例子。并且在成为司辰之后，祂们占据了两个司辰的权能。因此，祂们显现出连体的形态，半边是公主，半边是女巫。执掌着24个小时中的早上6时和晚上18时。

【但凡是司辰，皆知赤杯的本性，祂提拔双生，又将轰雷之皮剥皮，但我不能说祂的所作所为是错的。

双生和轰雷之皮早已经没有自我意识，祂们已经是纯粹的法则了。】

悼歌诗人张开鸟喙，向陆离述说着绝对的秘密。

“如果我一不小心说出口了会怎样？”陆离问道。

他要知道这个秘密可能存在的风险。

【这秘密你对外说不出去，因为有不可言的誓言锁在上面。若是你失口将其道出，将会灰飞烟灭。】

守夜人对此不置可否，祂比悼歌诗人更知道陆离的性格。如果不是这样，祂也不会一开始就在陆离身上下注了。

【这就是强行由人成为神的例子。如你所闻，那对连体婴在登上司辰之位的一瞬间，便化为了纯粹的“怪物”，祂们成为了维护漫宿的法则之一。丧失本性，便是如此。】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祂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

陆离低着头，他在思考。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但是陆离这个人性格往好听了说叫冷静独立，说难听点就是对别人极不信任。

“我要知道目前有哪些司辰支持我，那些反对我。”陆离抬起头来，他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