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缘分已尽（2/2）

去以后，屋子里静悄悄的，要非说有什么声音，也就是屋外虫子吱吱的声音和写字的沙沙声。

“若昭，你知道吗？今天柳姑娘说，叶世子那天晚上一直嘟囔着姑娘的名字。”若辛对着一旁的若昭说着。

“若辛，下次这样的话，别再提了。”姑娘和叶世子缘分已尽，就连她都看得清楚，姑娘就算嫁过去也未必幸福。

“不说了，就是觉得叶世子太可怜了。”若辛说着，她刚刚和姑娘也没提，提了也改变不了啥，徒增伤悲罢了。

许是太安静了，若辛和若昭说话的声音虽小，云染还是听到了一些。

不过她并未在意。

经历了上一世，她太知道，人能做的事情真的很有限，太多的无可奈何了并不是一句话，一个决定就能改变的。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保护好家人。

孙氏的态度的转变绝不会只是因着锦衣卫没查到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想了许久，既然孙氏在云府出事之前就发难，那肯定给她传消息之人是她受信任之人。

幕后的人没有让爹娘遭冤的打算，所以证据准备的并不充分，还记得上一世，叶景尤在爹娘去了前线以后就贬了官，那个时候孙氏心情不好，说是因为她的原因，老是找错处要罚她。

前线的兵败和爹娘回来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孙氏态度的转变又是因为什么？

上一世云染以为爹娘走后，皇上不会放她们姐弟二人同时上战场。

但没多久就接到了皇上让他们上战场的旨意。

她也想过从叶叔那寻找突破口，可叶叔什么都没说。

“姑娘，看到你屋里的灯还亮着，都这个点了，早些休息吧。”吴妈打帘进来，看到云染房里的灯有些暗，又点了两盏，“姑娘怎么就点了两盏灯？”

起初云染习惯了那个亮度，现在吴妈添了两盏才觉得应该是这个亮度才对了。

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那半年在叶府，孙氏都只留一两盏灯给她看账本，多添了看了光亮还要被说，她的眼睛那个时候就熬坏了。

“吴妈，你还没回家吗？”她今日让吴妈领了银钱回家看看小孙儿的。

“姑娘，明儿一早就回去。我来看看姑娘这还有什么需要没？”吴妈今日去账房支银钱的时候，账房还给了她一包东西，里面都是小孩子的鞋袜衣衫，甚至连小玩具都有。

吴妈心里很感激，但并没有觉得奇怪，也没有特别大惊喜，在云府做事，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了。姑娘向来大方，只要是好好替云家做事没有二心的，姑娘从来就没有苛待过她们。

“我过会再睡，吴妈，明日要赶路，你也早些休息。”云染叮嘱着。

吴妈忙应了一声。

她看着云染，叹了口气，姑娘忙起来就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回头要和少爷说说。

怕她被风吹着了，又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了半扇，夜已经深了。

吴妈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姑娘。”

云染到底是还没理出头绪，碍不过吴妈催，她自己也有些乏了，吴妈服侍着云染洗漱，这才上了床。

她原本以为今日的劳累会让她一夜无梦，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荣曲，这个最近记忆中越来越清晰的人。

梦中是在战场上，她死的那一日。

她死了，援军也终于到了，荣曲抱着她哭道：“我就不应该让你来战场，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云叔云婶回来。”

他的称呼是云叔云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