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当今圣上（2/2）

风轻的说出，像要知道他所想一般。

他愣了片刻，这应该是为臣者的本份了，他哈哈笑了起来，“说起来朕比你还要大上一岁呢，怎么就想如此。爱卿这次截了敌军的粮草，避免了一场战事，朕要好好赏赐你。”

“皇上龙体康健，微臣哪能和皇上相提并论。依我看，这小番夷也惹不出多大的事，有四皇子和叶将军坐镇也无需担心。皇上若要赏我，不若让我和若水休息一段时日，真待边关战事紧了我们再回去。”云震两眼亮晶晶的，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叶景尤看着有些嗤之以鼻，又是以往的插科打诨的模样。

云震见皇上没有说话，继续又说道，“陛下你也知道，我和若水不在京中的这些年，云染祖母也不在，大小事情她一个人张罗，辛苦了些。”

自从云染祖母离世，云染又管家，又是学业，还要操心云琛的事，别家这么大的姑娘只用端坐闺房待嫁就行，哪像他闺女这般累。

过了一会，李陵菘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揶揄：“看来你是要为了女儿留在京中了啊，阿染要比朕重要很多啊。”

“皇上，微臣大好的年华可是留给您了。”云震嘟囔道，“不过，只要皇上需要臣，随时随地，只要您一声令下，微臣都会替您扫清一切障碍。”

云染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知道他此时装的有多累，才能维持面上的云淡风轻，最后这句话是实打实的，爹爹希望这个天下需要他的时候皇上还能想的起来他。

李陵菘哈哈笑了起来，“随你。”

随后又朝云染的方向看来，“阿染，你可想好了，年轻一辈全京城可找不出比灿之更拔尖的人了。”

“灿之在你晕倒后来请过罪了，说一切罪责他来承担，不管你作何想法都不要怪罪于你。”

叶子卿竟这般说吗？云染欲言又止，不是她心里有动摇，而是看出陛下所想。

“阿染听从皇上安排。”

“你们都还小，年轻气盛，年纪大些了就知道少时的感情有多可贵了。阿染不妨再等两年，若是两年灿之不能使你满意，朕替你教训他如何？”

“臣女谢皇上。”两年吗？她还等的了。

“子义，你说呢？”李陵菘又看向叶景尤。

“微臣谢陛下。”

晚宴过后，李陵菘把云震留了下来，说要再讨论下前线的细节，云震明白什么意思，袖子中的手握的更紧了，手中是他二十五岁独挡一面后就跟着自己的虎符。

宫门外，云染他们并没有先走，而是在不远处等着父亲出来。

待看到那抹黑灰色的身影从拱门处出来时，云染才松了口气，她瞧着父亲那有些微弯的腰，不再似将领般笔直。像是长吁了一口气后的放松，也像是面对前路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