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雾中叹花(下)（1/2）

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秋收是每个农村人都喜悦的时节，但也是每个孩子的枯黄童年，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是属于最累的。

山里人种不出水稻，所以主要种的都是玉米、洋芋、大豆之类的山货;而对于洋芋而言，其实最忙的也就是夏天，但玉米的收割季节，恰恰正好是在秋季。

也是雾蒙蒙的小雨天，当然这也和南方的梅雨季节有关，特别是秋季，就是一个月连着下几天，然后晴一天的，因为怕熟透了的玉米腐烂，而在我们那玉米又是除了洋芋之外的第一主要收入来源，所以大多数农家人都是在小雨天里赶进度，为的就是尽快把玉米收回家。

同时，在这段时间，山里人也都是你家帮我家赶工，我家来帮你家赶工的，尤其是没男人在家里的，因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相互帮工就显得特别重要了。

二零零零一年的某天，天空阴沉沉地，还下着些小雨，我爸在外面打工，所以我家就我妈带着我们三姊妹在家。这一天，也是属于帮我家撕包谷，其中我妈就请了我一个舅公帮忙背包谷，另外还请了我二婆婆家两个人，分别是我二婆婆和张行，还有我外婆、我奶奶。

一大早的，我妈就起床开始做饭了，并把我们几姊妹也叫起了，并叮嘱我们去请我外婆、二婆婆她们来我家吃早饭;那时候，我家、我二叔家、我奶奶家是在一个屋檐下的，我二婆婆家和我外婆家则各在一边。

“小雄，你去请你二婆婆们来撕包谷昂记得借她家的箩筐用这几天”，我妈向我说道。

“嗯嗯。”

“赶快点来哈，别去了又在那只知道玩！”

……

到了一个岔路口，我和弟弟周伟便兵分两路，我去我二婆婆家，我弟去我外婆家。

“二婆婆，我妈喊你们早点去吃早饭，还有借你家的箩筐使两天”，到了张行家，我在门外喊道;出来给我开门的是张浪，他好像是刚起床，然后对着屋子里喊道:“老妈，小行，小雄都来喊你们了，你们还要久拖掉。”

屋子里没有回应，过了一刻钟，我二婆婆大概也收拾好了，然后随即道:“小行，把楼上的那个箩筐背上”，随后又对我说:“小雄，走，你妈们饭都怕做好很久了哦。”

“我来的时候我妈刚开始做，我舅公今天帮我家背包谷，小伟去我外婆家请我外婆过来吃饭。”

“哦，你外婆今天也帮你家撕包谷的？”

“是的，她之前答应好我妈说要帮忙撕的，说是难得有我家舅公帮忙背包谷”，我回答道。

“你家哪个舅公？小雄”，这时，张行好奇地问道。

“就是下半队的那个。”

“哦，原来是顾笔华”，张行自言自语道。

……

人到齐后，在那窄小的屋子里，只见煤炉上温着一锅酸汤，然后锅上有一块方木，我们那地方称呼为火锅板，然后下饭菜就是放在火锅板上，只见今天的下饭菜有洋芋皮、腊肉、豆腐、还有下饭凉菜，其他的就没有了。

我们由于是小孩，那时候农村也特别穷，一般都是等帮忙干活的人吃了才让小孩吃的。

这时，一个快接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砖进屋子里，胡子拉碴的，穿着一双水桶鞋，这人就是我舅公，顾笔华，一进门就朝我这边看来说道:“小雄，你们快跟着一起吃了嘛。”

我笑了笑，然后道:“舅公你们先吃，我们早上吃了点的了，人多了坐不下。”随即，我便带着弟弟和妹妹朝我奶家走去。

大人们过完了早，我们小孩才开始吃，三哈五除二，大人们浩浩荡荡地朝地里出发了，出发的时候我妈叮嘱我妹道:“小琴，你记得一哈把猪食煮了喂猪哈，还有把碗些收洗了，中午的时候温一壶水，我们中午煮面吃。”

“听到了，妈”，我妹应声道。

我则是自主地去习惯性地把牛牵出圈，然后从圈楼上找了个箩筐背着，我弟在后面驱赶着牛，我们也跟着大人们的步伐出发了。

“今天的露水有点大嘛”，张行走在前面说道。

“还好”，我舅公应声着，他俩相距的比较近;至于我奶奶她们，她们在最前面聊着，也不知道是聊些啥，反正我在后面听不清。

“小雄，把牛拴在这块空地，这块空地草好，一会儿就放饱了”，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奶奶对我说道。

这块空地以前是其他地方的人开垦出来种庄稼的，这后面没种了，也就荒废成了这样;我把牛牵到这块空地，找了根比较粗壮的木条，把牛索系在了上面后也跳下垦子跟着撕包谷的大队了。

不远处，只见枯黄色的一大片，但如果仔细弯下腰看，地里的杂草也是多的无法，好像在疯狂地向外延伸似的。

大人们撕包谷都是背着箩筐直接把包谷撕在箩筐里，遇着籽又大颗又饱满的就会留点包谷壳在上面，拿来第二年作为玉米种子用;而在山地上撕包谷，都是先撕在小筐里，然后到一定程度了再由小筐运到大筐里，再由比较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