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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同袍(1/1)
假如,明天和意外会同时到来,我们是否还有勇气睁开双眼?假如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我们是否还能选择坚持初心?所谓的原则,亦不过是代价高一些的条件罢了。对于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并不是我们在做出选择,而是在被选择。就好比看到一条大部分人都会实现的上升路径。所有人都会告诉你:只要努力!只要坚持!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成为那个大部分人中的一个。最后便是泯然众人。
可是现实往往比理想更残酷,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或许我们已然做出了妥协。我们需要向权贵低头,并希冀着命运的垂怜。但同时,当我们又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通过努力就可以得到的。而有些人,并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得到我们梦寐以求的。这就会产生一种破碎感,让人分崩离析,好似狂风骤雨袭过的城头,那个任然伫立在城门的小兵。
无助,却又不敢绝望,只能背负着另一个人的意志,不断的匍匐。即便伤痕累累,那便伤痕累累。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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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晚上你别出去了,今天好冷,我不是很饿。”王庆说道。黑乎乎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污秽——黏糊糊,湿哒哒。
“没得关系,今天等兵哥超市关门,老子再去进点货。”他说。“你正在长身体,不能饿着。不要像我一样,都长歪了。”然后拿过一张报纸,使劲的给王庆的手擦了又擦。“你看你,叫你不要跟来,这摔的像鬼一样。”
“可是我怕不跟着,你被逮住了都没人给你求饶。”王庆小声的说。上一次他们哥俩偷李书记家两个菜瓜被抓住的时候,原本王庆躲在一边没有被发现。而他被一群村民围着使劲的揍,但他却是倔的很,一句认错的话都不说。王庆看不下去,哭着跑出来给大家跪下,告诉他们:“我们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我给大家磕头,不要打我哥了。”村民们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去,有几个嘴里嘟囔着:“好手好脚也不知找个活干,净知道偷东西。”
可是村民们大概心里也都清楚,这两个孩子,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的。王庆从小和的奶奶一起相依为命,原先还有祖屋和三分地在那边村里。可奶奶过世之后,家里没了大人,几年后一个所谓的婶婶带着人上门,拿出300块钱给王庆说这是买断祖屋的钱,他又不是本村的,爱上哪去上哪去。
而他,也是个孤儿,勉强上完小学以后,就一直在村里游荡,父母原先在外务工,一场天灾人祸,双双死在了外边。小时候,周边乡邻看他可怜,多少会东家西家给口饭。可日子一长,大家都渐渐地麻木了。而他也不学好。东边西边的偷东西,越来越招人厌。不多时,便没有哪家再愿意给他饭吃了。
为了果腹,他唯有偷。
这家偷把米,那家偷只鸡,东家捡把盐,西家拾个盆。因为一直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家伙什,也没人追究不放。
那天王庆蜷缩在村口小路边的田地里,手里握着着两个生鸡蛋,小心的捏出一道缝,贪婪的往嘴里放。只听一声:“小偷!”吓得他一哆嗦,手里的鸡蛋也掉在了地里。
“哪里来的小偷!给老子站起来!”他说道。王庆只能慢悠悠的起身,抬眼看去,却是一个和他差不多般大的孩子,手臂结实,肌肉的线条却轮廓分明,脸上歪歪斜斜的有两道旧伤。
“偷了啥,拿出来!”“没偷,我就是在这休息一下。”王庆说。
“你哪儿来的,口袋里是什么?”他道,伸手便要去掏王庆口袋里的东西。“没啥没啥,”王庆捂着口袋,“我就隔壁村的。”
“拿出来看看,啥东西。”他眼神渐冷。见状,王庆只得把口袋里剩下的5块多钱一把掏了出来。他看着王庆黑黑手,脏兮兮的脸,一身不合时节的衣裳。一把拎着王庆的颈脖子,走出了田头。
“住哪?”
“没、没地儿住。”王庆低头
“吃了没?”
“半口生鸡蛋……”王庆指了指田里。
“饿不饿?”
“饿……”
“跟我走,走快点。”
王庆只得踉踉跄跄的跟着走,走到快到县门口的地儿,有一个小砖房。外面堆着好多木头块和几个纸板线。只见他推开门去,打开锅盖,掏出两个焖熟的玉米棒子。“诺,吃。”边说着,他自己大口的啃了起来。
王庆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接过玉米棒子也闷头啃了起来。吃罢,两人盘坐在炕上。
“你把钱给我呗,晚上你住这儿,你没地方去吧?”他说道。王庆捏了捏口袋,低头思索着什么。
“从今往后,你跟着我,这儿随你住多久。”他说。
说罢,伸手从王庆口袋一把掏出几个票子和硬币,塞进自己的兜里。而王庆也没有再反对什么。
自此以后,王庆多了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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