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线索（1/2）

“老吴头的家都这样了，难道是哪个穷疯了的来劫财？”

一个年轻捕快挠了挠头道，

方砚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为对方的智商感到担忧。

“肯定不是劫财，我看了一下，柜子底下还藏着几粒碎银子……不为财，不为色，这些凶手到底图什么？”

李捕头有些疑惑，吴老八是仵作，吃住都在衙门里，几个月才回一次家，妻儿都是老实人，不至于有什么仇家。

“莫非，是沈家人报仇来了，他们府里还有人活着。”

方砚的眼睛一亮，觉得这个解释不无道理，但一个捕快很快就反驳道，

“不可能，沈老爷在官府都备过案了，除了沈府死去的那几人，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况且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有人来找沈老爷探亲。”

“那可说不定，万一是受过沈老爷恩惠的人呢……”

最先开口的捕快不太服气，嘴硬的解释道，

“行了，你们两个别说了，赶紧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李捕头被吵的有些心烦，随口就把两人打发出去了，他转过身，看向刚才一言不发的方砚，问道，

“方老弟，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想，会不会是……跟沈老爷的那件事有关”

“你也觉得这事和沈老爷有关？”

李捕头反问了一句，方砚抬起头，似是自言自语的道，

“也许跟沈老爷无关，但……沈老爷背后的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背后的人…李捕头猛然想起了关于沈老爷拐卖年幼少女之事，

凶手有武功在身，杀伐果断，确实不像是一般寻仇之人所为，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一股凉意从李捕头的心底袭来，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查下去了。

方砚拍了拍李捕头的肩膀，二人相视，很快便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妈的，查！老子这次一定不放过那群狗娘养的玩意，谁来都拦不住我…我俩。”

李捕头罕见的爆了句粗口，他心中也有些侠义之气，最恨蝇营狗苟之辈。

“头儿，头儿，有重大发现！”

刚才出去的两个捕快中其中一个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

李捕头有些纳闷，难道还真让这两小子给歪打正着碰上了？

“方老弟，走，出去看看。”

三人走出小屋，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农，黝黑的脸庞上满是沧桑，眼神中有些惶恐，

“头儿，这位老伯是住在村口的，他说当天夜里看到了凶手！”

“快，老伯您坐，慢慢说……”

几人急忙扶着老伯坐到了一个石墩子上，老伯有些惶恐，在再三要求下，才颤颤的坐在了石墩子的一角上，

“几位官爷，是这样的……”

吴老汉是吴老八的四叔，一家人刚好住在村口，五天前，他起夜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两个魁梧男子从村里出来，

平西村人口不多，大多是姓吴，互相间都带点亲戚关系，虽然天色太黑，不太能看清脸，但吴老汉敢确定两人一定不是村子里的人，听到吴老八一家人死了，思来想去之后，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官府的人。

“几位官爷，我，我也不确定那两人是不是凶手……”

吴老汉看见几人脸色有些严肃，急忙站了起来，惶恐的说道，

见状，李捕头连忙让一旁的捕快扶着老汉坐下，说道，

“吴老伯，你的消息非常有用…你不用站起来，快坐下…，我们再问你几个问题。”

李捕头向一旁的方砚使了个眼色，方砚上前一步，道，

“老伯，您再好好想想，那两人有什么特征没？”

“特征…官爷，天色太黑，我也没敢多看，不过…其中一个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个跛子。”

一个跛子…虽然缩小了范围，但依旧像是海底捞针，方砚继续问道，

“老伯，还有吗？再想想。”

“这……”

吴老汉面露难色，有些坐立难安，不过在几人请求的眼神中，他使劲的回想着那天的一切，

半晌后，正当方砚和李捕头都没抱什么希望时，吴老汉突然开口，道，

“还有个情况不知道算不算……那两人经过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还怪好闻的嘞，跟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夫人小姐身上的味道？难道是女子作案？

方砚心中有不少的猜想，但都难以验证，当确认吴老汉再也答不出什么后，李捕头踢了踢年轻捕快的脚后跟，

“啊？…哦，哦”

“来，老伯，这是给你的，收好”

捕快掏出了五十文钱，在吴老汉半惊半喜的眼神中，塞到了他的手上。

吴老汉走后，李捕头凑到方砚的旁边，冷不丁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