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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作孽(1/2)
县衙偏院内,四人相对而坐,
方砚咳嗽一声,率先道,
“李大哥,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没?”
李捕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旁边的宋庭连忙补充道,
“方大哥,宁安县的三家脂粉铺我和头儿都一一去过了,嘿嘿,头儿的身份还是很好使的,那些掌柜的知道后,立马就带我们去了脂粉作坊,
不过,里头的匠人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汉和妇人,掌柜的跟我们说,那些青壮年都不愿意干这种活,怕被人瞧不起,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作坊里的老师傅,吃住都在作坊里,命案那几天没人离开,三个作坊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也没发现有哪个是跛子……”
宋庭说完后,李捕头跟着叹了口气,
“方老弟,确实是这样,那些匠人都在脂粉作坊干活,里头确实没有和凶手相似的人。”
方砚听完后,并没有露出沮丧的神情,反而兴奋的拍了下桌子,道,
“没有发现就是最大的发现!根据排除法,春风阁的嫌疑是最大的,凶手极有可能是里面的打手!……丁远,把我们发现的线索再说一下。”
丁远连忙挺直腰板,信誓旦旦的道,
“头儿,春风阁绝对有问题!”
“我和方大哥在春风阁兵分两路,我摸进了那老鸨的房间,而方大哥就从那里的姑娘口中打探口风,嘿嘿,还真让我们发现了些东西。
那个老鸨的房间,有一个大号的饭盒提篮,装满饭菜的话,足够好几个人吃一天了……我猜测,那两个凶手杀人后躲起来了,这极有可能是她给那两个人送的饭菜!
而且,方大哥问过了,春风阁的打手里头确实有一个是跛子!”
李捕头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不少,他向丁远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连声道,
“好,有消息就好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方砚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有了主意,他不假思索道,
“接下来宋庭和丁远你们两人去一品斋问问,打探一下那个老鸨送饭菜的详细情况,李大哥,你带我去监牢里一趟。”
监牢?李捕头愣了愣,道,
“方老弟,去监牢做什么?那鬼地方,恶臭熏天,蝇鼠遍地,难待的很。”
“去见一见吴老八,我觉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
县衙地牢,湿潮的墙面上布满了苍蝇,
“李捕头,那吴老八就关在这了”
牢头儿将李捕头两人带到了一处牢房前,指着躺在里面的人道,
“好,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这……不太合规矩吧”
牢头的脸色有些为难,犯人是不让和其他人单独见面的,
呵,李捕头撇了撇嘴,将一粒碎银子塞到了牢头的袖口中,
“……李捕头请自便…我还有些事,先出去一会……”
牢头腿脚麻溜的走了,走之前谄笑着将一串钥匙递到了李捕头的手上。
“吴老八,醒醒……醒醒……”
李捕头走进牢房,毫不客气的用脚踢了踢吴老八的大腿,
“……谁……李捕头啊……”
吴老八头发蓬松,眼神黯淡,没有一丝光彩,他毫无疑问被判的死刑,但问斩日期还没有定下来,这十几天在牢房中备受折磨,
“问你几句话,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
虽然吴老八是为了报仇才把沈府灭门,但他连小孩都一起毒死了,所以李捕头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毫不客气的问道,
“你当日杀了沈老爷之后,是不是从沈府带走了什么东西?”
吴老八有气无力的回道,
“我就拿了些银票…你们不是都搜到了吗”
“还有吗?”
“……没了”
“确定?”
李捕头怀疑的看着他,吴老八摇了摇头,声称除了银票之外没拿走任何东西,
“你在撒谎”
在身后一直旁观的方砚突然上前一步,一脸淡定的说道,
吴老八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眼神闪躲,手指时不时的搓动着囚服,种种表现都说明了他心里的紧张,
“你在担心什么?说出你知道的,这里没有其他人,况且,你一个将死之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方砚用带有压迫感的眼神盯着吴老八,似是要看穿他的内心,
“我……”
吴老八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依旧坚持的说道,
“官爷,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砚眉头一皱,他决定放点狠料,从战术上讲,叫做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吴老八,你隐瞒的目的,无非是担心你的妻儿受到伤害……很遗憾,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几日前,你家中的三口人都死了,包括你那个年仅三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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