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自作孽（2/2）

“你说什么？！”

吴老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吼出了声，他眼神发红，全身颤抖着向方砚扑了过去，

“坐回去！”

李捕头用刀把拦住吴老八的腰身，稍微一使劲，把吴老八按回了坚硬的石板床上，

“我说，你的老婆孩子都被人杀了，一个不留！”

方砚不嫌事大，继续出声刺激道，

吴老八面容呆滞，他的身体不停颤抖着，眼眶发红，脸上表情似哭非哭，终于，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蜷缩在床头，又是悔恨又是痛苦，

“阿娟……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半晌后，吴老八抹了把脸上的鼻涕和泪水，颤道，

“我，我全都告诉你们……”

“除了银票，我确实从沈府拿走了一样东西，是，是一本名册……”

“名册现在在哪？”

闻言，吴老八悔恨道，

“我，我从名册上看到了我女儿的名字，觉得也许有些用处，不过……放在我身上不安全，我，我就托人把它带回了村里，让阿娟藏在家中……我真该死啊……是我害了你们…呜…”

方砚听完，轻舒一口气，和李捕头一样，他看向吴老八的眼神中，既有无奈又有同情，但更多的，还是难受，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吴老八杀人后拿走了一份名册，但又信不过官府，藏在了自己家中，结果被沈老爷背后的那些人知道了，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他们杀了吴老八的家人，抢回了名册……自作孽啊……”

李捕头的话从耳边传来，方砚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

走出昏暗的地牢，阳光照耀在方砚的脸上，他眯了眯眼，抬起头，第一次觉得大梁的太阳是如此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