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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虞晚儿的舞鞋(1/2)
芭蕾是讲天赋的。
讲天赋的事情,勤奋努力就都是后话。
关于这一点,虞晚儿明白的比关绒早。
虞晚儿五岁起开始被关绒逼着学芭蕾,那时候她还在南京,还是一个南京小囡囡。
每个星期的周五下午开始,连接着周六日两天,虞晚儿都要被关绒送进秦淮路的二楼。
二楼里是一间间对称排列的芭蕾教室,每间教室都有五个同虞晚儿一般无二的小囡囡。
白的墙、白的灯光、白的女老师、白的芭蕾裙、白的舞袜、巨大的镜子、刑具般的扶把,这便是教室里的一切了。
教室外面有很多关绒,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母亲。
母亲们将幼女们的星期天共同存放在此,日复一日,像一种古老的宗教献祭。
舞曲响起——
虞晚儿在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中艰难的踮起脚。
没有人问过虞晚儿是否愿意,就像幼女们必须接受母亲们的安排。
母和女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看似充满温情实则处处是压迫,反抗不得,因为母亲会以母亲的崇高身份告诉女儿,哪里是压迫?这是爱,是母爱。
练功曲完毕——
白的像和田玉似的女老师走到学生中间去。
芭蕾舞裙在她腰间盛开,整个人花瓣似的,双腿修长有力,右脚因过度苦练有一些些无伤大雅的变形,她踏着步,缓缓的,走向六个幼女们。
“同学们让我们来重复一遍芭蕾四项”
幼女们齐着声回答:
“一开、二绷、三直、四立。”
“好的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来练习一组昨天的擦地练习。”
幼女们听到老师的指令后开始作势练习——
“首先,同学们要利用髋关节的力量将两腿转开”
六个幼女开始跟着老师的动作练习。
“接着,我们怎么着,嗳,对,双腿并拢……”
虞晚儿踉踉跄跄的并拢双腿。
“然后呢?”
一个幼女一边伸直膝盖一边抢答:
“然后膝盖要伸直!”
“好棒!回答正确!对的,我们要向吕萌同学学习,膝盖要伸直,然后借助腿部力量把我们的右脚缓缓的擦出。”
虞晚儿看向吕萌,她伸直了膝盖在地上擦出一个规规矩矩的半圆,既柔软又舒展,简简单单的动作被吕萌做出了一种传情达意的感觉。
比起虞晚儿的笨拙,吕萌对自己的身体有一种超越这个年纪的掌控力。
“虞晚儿,集中注意力!”
虞晚儿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收回了心思。
“注意!擦地过程中不要弯曲我们的大腿,同学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的,记着同学们!背,要拔起来,你要把你的背拔起来!知道吗?”
虞晚儿记住了这句话。
老师停下动作,示意同学们自主练习。
幼女们伸展双臂开始自主练习,脚部贴在地板上,脚跟、脚心、脚掌依次离开地面,像旁边伸去,伸到腿部能运行的最远端,身体重心这时候移到了左腿上,左腿支撑着身体,双臂呈W状,右腿绷紧将之前送出去的力量带回来,完成一个擦地回收的动作。
女老师巡睃着幼女们,眼神不怒而威,像是在清点不合格的货物。
女老师的眼睛不偏不倚的落在第三个幼女的身上:
“虞晚儿,你知道你比别的小朋友跳的差吗”
“……”
“别的小朋友一看就是私下里有努力练习过的”
“……”
“你呢?”
“……”
“不好好练习的人迟早会被淘汰的”
“……”
“虞晚儿,难不成你连话都不会讲了吗”
“……”
虞晚儿一言不发。
没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
从第一堂课结束后,虞晚儿就已经清楚了。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并非是跳芭蕾的身体。
无论是为母亲的意愿而跳,还是为自己的形体而跳,或者说把芭蕾当成可有可无的兴趣去跳,她都不行。
她受不了这个罪,也无法忍受整个身体悬在右脚趾间。
芭蕾是艰难的艺术,她的身体无法承载这种艺术。
“妈,我艺术不了。”
“瞎说什么,你怎么艺术不了?”
“妈,你得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我无法满足你对芭蕾的想象。”
“别瞎说,你好好跳。”
虞晚儿尝试跟母亲沟通,但母亲只当她在撒娇。
虞晚儿五岁起就知道——
人跟人之间的交流原来是如此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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