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起（1/2）

这时，开门声响起，是舒明寂赶到了。

舒明寂皱着眉头，回忆起之前，在他离开之后，他一直没敢出现在秦若兰面前，后来病好了，也没有。也不知是什么情绪，感激，想念，埋怨，或多或少或许都有吧。

想回去的，就是缺个契机，可没想到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年少时，什么事都不往外说，自己钻牛角尖，如今，想后悔也晚了。

等到舒明寂走到床的另一边，老太太也看清来人，一时没做声，心里说没气那是假的。

一直在等他来服个软，总不能让她去开这个口吧，她也是要面子的。

舒明寂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和他记忆里的大不相同。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一时之间再也顾不得什么，走上前跪在床边。

嘴里有些苦涩，“秦姨，对不起。”

秦若兰叹了口气，“你说你......怎么这么倔。"

“我还能怪得了你什么吗，你说你当初和我说明白，给我解释一下，我还能逼你不成吗？”

语气断断续续的，还有些气急。

“我一直等着你能推开那扇门，可每次你来，都是走到门口，放下东西就走了，如今，不怨我了？“

舒明寂使劲摇头，他想进去的，可是不敢。

“我知道的。”

秦若兰眼睛看向病房门口，舒明寂知道秦姨还想见谁，“我找人帮忙联系她了，您再等等。”

秦若兰有些累了，摆了摆手，“算了，不想见她，她不想回来就由她。”

“你们好好的就行。”她看向四周的人，呼吸越来越弱。

舒冬含泪点头。

老一辈的封建，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总能磨合下来，可又谁知是个这样的结果。本想着答应方婷的要求，她能收收心，安心下来，能好好有个家，可谁知她野心大的要命。

女儿被她教歪了，到了地下还不知老头要如何说她呢。

算了，还是骗一骗他吧，省得还不得安宁，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算是明白了，随他们吧。不过......得了个优秀的宝贝孙女，他总该开心吧。

想到这，秦若兰也笑了笑，缓缓地闭上了眼。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一连串的“滴”声萦绕在整个病房。

舒冬呜咽不停，边哭边喊外婆，心里有根弦断了，最疼最疼她的人不见了。

她再也找不到了。

谢砚听着心脏就像是被揪起来反复揉搓般，让人无法呼吸，上前抱住了舒冬。

哭腔断续，湮没在他怀中。

几天后的丧葬礼，没太多人，但该来的都来了。忙前忙后已经快一个周，最后留下了他们几个。

舒冬在外婆的房间里收拾着，从床底拉出来一个很大的纸箱子，里面全是舒冬小时候用过的，老旧的衣服，零碎的玩具......

干净又整齐放在里面，有些甚至是舒冬都想不起来了的，一件不落的都在这。

从病房回来之后，舒冬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所有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去接受，去适应，这些对她来说总是格外地难。

舒冬眼睛有些发涩，鼻腔似被什么堵住了，眼泪汇在一起，争先恐后又悄无声息地落下。

听到敲门声，舒冬赶忙用衣袖擦干眼泪，有些刺痛，此刻也顾不上了。

舒冬清了清已经哑掉的嗓子，才开口让外面的人进来。

舒衡从外面推门进来。说了句，“姐，是我。”

这段时间，赵晴和舒衡也都在，是跟着舒明寂那天一起来的，当天只是没进病房。

舒衡看着他姐红着的眼眶，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包纸巾递到舒冬手里。

才开口，“你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这边也处理的完了。”

舒冬：“我直接回京市，我们也不顺路。”

医院那边已经请了太长的假了，跟他们回林城的话，势必还要再耽搁几天。

舒衡把玩着卫衣上的抽绳，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跟我们不顺路，跟外面那位顺路？”

舒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舒衡用手指了指外面，“外面长的巨帅的那个，男朋友？”

哦，舒冬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了，这几天谢砚也一直没回去，舒冬让他回去，他也没有。陪着她跑前跑后的，还是在亲人的葬礼上，是会被人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是。”

不是？舒衡第一个不信，“那就是他在追你。”

舒冬皱眉，有点疑惑，这么明显的吗。

舒衡看出他姐的不解，说出自己的观察，“这几天，他的眼神都没从你身上离开过。你需要个什么，他都能第一个递到你手上，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你的情绪，一有不对，他就转移你注意力，可能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连爸都认可了，说他是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