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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谈(1/2)
秽生听到这话,心颤了颤,即使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再次听到多年前恶毒的话语,依然很绝望。
之后的一切都看不清了,秽生反而有了几分释然。再睁开眼睛,入目又是那片黑暗,而这次躺在床上却不能让秽生感到舒服。
秽生感觉从头冷到了脚,使她遍体生寒,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子她看见有一间房还亮着灯,灯光是暖黄色的,看起来温暖,却遥不可及。
秽生不信它遥不可及,直接推门跑了出去,她身上穿着薄薄的衣服,脚上也没有穿鞋子,在这入秋的天气中,实在是不合时宜,但是她像感觉不到冷似的,向那间房间跑去。
站在门前的时候她回过了神,她知道她没有理由进入别人的房间,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灯光把屋内坐着的少年影子映在门上,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能看见宫远徵的影子,同样的,宫远徵也能看见她的影子,即使影子会将人形放大,但是映出的那人身体却那么单薄,让宫远徵本想赶走她的话收了回来。
“进来吧。”
秽生因这一声回过了神,她轻轻推门走进了屋内,还帮忙带上了门。她没有和宫远徵说话,也没有做其他事,只是静静坐下,盯着桌上的那一盏灯看。
宫远徵皱了皱眉,他走到秽生身后,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盯着看,伤眼睛。”
秽生刚刚经历了噩梦,以为自己此时会厌恶黑暗,但是并没有,现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对黑暗的厌恶,只有身后人温暖的手心。
“但是它带来了光和希望,为什么不可以看?”秽生轻轻问他。
宫远徵放下了捂着她眼睛的手,重新坐回了她的对面,也把目光放在了烛光上,“因为这光刺眼,会伤人。”
“如果带来了光明和希望,为什么不可以克服这伤害?”秽生说话的语气虚无,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她确确实实在和宫远徵对话。
宫远徵眼睛盯着虚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他的表情变得悲恸,认真地看着秽生。
“如果真的是光明和希望,那又为何要伤害你?以伤害为前提的希望,是真正的希望吗?”
宫远徵的话令秽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表情又变得茫然无措,“可是……”
这一次秽生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她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却无法承担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的后果。
宫远徵的声音轻,却也重重的砸在秽生心头,“一味的骗自己是没有用的,那个人不会可怜你为他开脱,只会嘲笑你愚蠢罢了。”
秽生感觉喉咙酸涩,她感觉鼻子很酸,眼眶也有些发热,她似乎明白将会发生什么。
不出所料,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秽生的眼眶中掉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四散开裂,就像秽生的心一样。
乳母骗了自己,她一切都是在骗自己。
她说,母亲先前是个温柔的女人,让自己静静等待着,做一个好孩子,好好对待母亲,不要怨恨她,等着母亲醒悟的那天,之前的母亲就可以回来了。
可是她等了那么那么久,也终究没有等到。
一次,自己发现了一朵漂亮的小雏菊,就偷偷的将它连根挖出,种在了家中的后院。但是季节的更迭使得花枯萎了,乳母说,花留下了种子,她会为自己种在土里,那花明年就会回来。
在秋天,她也曾天真地问乳母,燕子要飞去哪,还会不会回来。乳母温柔的告诉她,燕子要往南飞,因为那里暖和,它们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会回来。
她兴奋的抓到了一只小燕子,并且用红墨汁在它的头上点了个点,作为明年找到它的记号。
乳母的这些话秽生都信了。可是后来秽生被送到了萧家,从此再也没有机会回家看看,看看那花是否回来,也再也没有见过那只自己做了记号的燕子。
最后一次,乳母说她要回家探亲,她抚摸着自己的头,说她很快就会回来,可自己却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这些种种所求成为了秽生的执念,她张嘴却说不出来话,宫远徵看着她,“何必要为不值得的所谓希望伤害自己?为什么一定需要希望?”
秽生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某个音节,可是她却做不到,她的喉咙像是被粘上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
秽生明白宫远徵的意思,她明白自己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事物上,应该从自身获取希望。
可是,我想看那朵洁白的花儿再盛开,想看那只我心心念念的燕子再归来,如果这些都回不来,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
这话秽生很想说出来,但是却感觉如鲠在喉。这时她才明白,原来一个人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倾泄出来时,是发不出一声的,她干脆保持了沉默。
宫远徵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就感觉不耐烦,秽生不说话,他也就静静等待着。
“那么我该为了谁而存在?”秽生终究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这个问题,她和宫远徵对视着,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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