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重记忆（2/2）

担心，自打儿子从医院醒来后，就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甚至有些淡漠和疏离，给他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秦煌摇了摇头：“不疼了。”他脑袋早就不疼了，只是两人的记忆混淆在一起，让他有一种模糊一团的感觉。

秦远打量着他：“你今天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我……”秦煌回答不上来，说自己做了个长达十年的梦，太荒诞了！

那个梦太真实了，梦里他和父亲的所有经历，全部都转移到了现世的这个自己身上。

他现在十五岁，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再也给不了别人这个年纪该有的感觉。

除非——演戏！

“我没事。”他收拾心情，挤出一个干净纯真的笑脸，“我在想，我今天一下午不用上课，受个轻微伤，获得那么大一笔赔偿，感觉挺赚的！”

口不择言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激怒了父亲：“轻微伤？赚？秦煌，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几个小时？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急忙赶过来，看见你躺在医院我有多担心？！！”

秦煌继续装一个正常的少年：“我多睡一会儿，还不是为了彰显我伤得严重，可以多讹一点钱嘛！”

“多讹一点钱？”秦远没想到儿子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歪心思，不觉更生气了，从口袋里掏出周泽川家人赔偿的那叠百元大钞扔在桌上，“钱都在这儿，你靠你的本事得的，你拿走，都给你！”

秦煌看着桌上那叠钞票，心中毫无波澜，看着父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时，他心中有所触动。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能让父亲动容的，不是钱，也不是生活，至始至终都是他这个人。

秦远看着吓傻了的儿子，觉察到自己说话重了，语气软了下来：“我的意思是，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秦煌接了下句。他从一叠钞票中抽走几张，把剩下的装进父亲口袋里：“老秦，我钱够用了，以后你不用再给我钱了。”

秦远当儿子是在开玩笑：“我不给你钱，你靠这点钱——钱生钱吗？”

秦煌不说话，把几百块装进了口袋，坐下大口大口吃饭，转移了话题：“老秦，我们炒的菜真好吃！你再不吃要凉了！”

“好吃就多吃点！”

“老规矩，谁后吃完谁洗碗！”

……

夜深了，秦煌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

双重记忆在他脑子里活跃，折磨得他根本睡不着，以前他以为回到了青春年少就能倒头就睡，现实则是——

“1万，2万……997万，998万，999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