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校园传说（1/2）

咚的一声，钢管击中了脑袋。

顾漫感到头上一阵刺痛，大脑空白，倒在了秦煌身上。

周泽川带着一拨人赶到，冲进了战场。

秦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顾漫背起来，由于体力不支，两个人摔在了地上。

周泽川和周明澈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一人背一个，往台球厅外走去。

几分钟后，混战落幕，小混混们伤的伤，跑的跑，没跑掉的都缩在了墙角。

一群打手把猴子的惯用手按在台球桌上，一个叫程宇的打手拿着钢管，猛的敲了下去。

空气中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响彻大厅。

无声书店里，女店员收拾着桌椅，男店员整理着书架，他们互相出现在对方视界里的时候，就会用手语互动一下。

两人打手语时，露出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根橡皮筋，串在皮筋上的小鲸鱼晶莹透亮。

陆小野冲王山河勾了勾手，示意他把头凑过来。

“你注意到了吗？”

“嗯。”王山河说，“他们手腕上都有一只小鲸鱼。”

陆小野眼睛发亮：“然后呢？”

王山河想到了一个关于鲸的故事：“在海洋中，有一只世界上最孤独的鲸，它的频率与众不同，世界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听到它的声音。”他把头转向了两个店员：“可能他们在遇见彼此之前，都是世界上最孤独的鲸，庆幸遇见，他们才买了一模一样的鲸鱼手链吧？”

“可能吧。”陆小野低下头，长睫颤了颤。

“我说错了吗？”

“没。”陆小野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离开书店走在森屿街上，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天黑了，路灯亮起，风雨花店打烊，时雨锁好门准备回去。她转身间，沐风停好自行车，捧着一束花迎了过来。

“姐，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时雨呆愣着接过花，眼眶一下红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上前抱住了他。

沐风紧紧抱着这个女孩，耳边回响着她的话：“遇到了语言无法表达的时候，就选择仪式。仪式感会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送花，是仪式的一种。”

时雨抹了抹眼角，捧着花坐在单车后座上：“愣着干嘛呢？回家了！”

“哦……”

沐风骑上单车，载着女孩，穿过一盏一盏路灯。

回家，多么温暖的词……

天黑了，一处简陋的房子里亮着昏黄的灯。

沈亦梦把饭菜端上餐桌，盖上盖子保温，之后心里一直纠结着，他该怎么跟母亲开口要几百块钱买美术用品。

墙上的时钟走到了八点钟，一个中年女子推开门走进来，把斜挎钱包取下，丢在了一旁。

“妈！”

沈亦梦喊了声，走到餐桌前把盖子打开，盛了两碗饭。

吃饭时，沈母一直用手捶打着身上的关节缓解酸痛，嘴上诉说着一天遇到的委屈。

沈亦梦像一块石头一样听着，听得久了，饭菜都变苦了。

母亲的委屈说得差不多了，饭菜也快吃完了，沈亦梦鼓起勇气道：“妈，能不能给我两百块钱，我……”

“没钱！”沈母打断道。

沈亦梦继续争取道：“我……我想买美术用品……学画画……”

“沈亦梦！我一个月工资一千八，除去房租、水电费、生活费、你的学费，还剩多少？你能不能省点心？妈只求你好好读书，将来能有点出息。你懂点事，可以吗？”

沈亦梦眼眶湿润了，想笑时，眼泪掉了下来。

他不觉想到了美术展览上的第一名——顾漫画的《机器人与少年》。

他觉得他就快活成机器人了，“好好读书”就是他的指令。

沈母见儿子哭，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对不起……”

母亲哭了，沈亦梦内心感到愧疚，拿着碗筷去了厨房。

他胡思乱想了很多，觉得压抑，无从发泄，拿着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冷静了下来。在母亲叫他时，他清洗伤口，贴了一张创口贴，把衣袖放了下来，喊了声“来了”。

清晨，医院外的天气阴沉沉的，世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耳鸣。

顾漫在病床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纱布，穿着病服，自己这是在……医院？他不是死了吗？

护士进来换药，他询问今天是哪一天。

护士说：“十一月二十七日。”

他又问：“哪一年？”

护士愣了一瞬，回答道：“二零零九年。”她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弟弟，你不会在玩穿越吧？”

顾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惯用手，这只残疾了几年的右手竟然好了，而且颇显青春稚嫩。顿时，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