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陈老师死了（1/1）

陈莉娜被夹上车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陌生男人的手犹如铁钳一般让人招架不来。她慌乱之中，模糊的意识到惠美被几个人推倒，她慌乱的心总算有了一点安慰：这群家伙恐怕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还肯放过一个小女孩。只要一个人心中仍然存有一点善念，她就相信此人还能得救。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说下道理嘛。”莉娜试图沟通。

陌生男人A手持一把水果刀压在莉娜的脸庞上：“好啊，我跟你说道理。你说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

“我又没欠你们钱，谁欠你，你找他啊。”

“找得到他，还用找你？”男人捏着她的脸，眼神里充满着肉欲，呼吸变得厚重浑浊起来，莉娜感到有些不妙。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莉娜拼命挣扎，她甚至试图站起来掰车门，可是这辆破车将她困住，她无处可逃。其余几个男人看戏一样，都暧昧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起身一把把她拉过来死死压在椅子上。莉娜除了尖叫，挣扎，无计可施。有人嫌她太吵，一巴掌挥了过去，莉娜顿时眼冒金星，她感觉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这样做。你们抓错人了！放了我！你们会后悔的！救我，ALEC，救我，救我……主，救我……”

这场对她身心灵的盛大屠杀，几乎举行至次日清晨。

她眼睛已经几乎无法睁开，浑身也无法动弹，试图举起手，发现犹如千斤重，她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证据，就是呼吸。疼，疼到无法分辨究竟疼痛来自于何处，大概已是人类能承受的痛苦极限。眼泪竟然还能流，这让她不可思议，以她喉咙的肿痛程度、嘴唇的龟裂程度、鼻腔里浓烈的血腥，使她认为自己早已完全被蒸发了。

车子早已经停下，甚至连开车的司机最后也来分了一杯羹。

这几个人已经下车抽着烟，回味无穷。

第一个下手的人，年纪似乎不大，还有点悻悻然，还带着点得意：“没想到，真是极品。”

一声闷笑。经过一晚上相处，莉娜已经可以分辨出这几个人，此时这个闷笑的男人正是最开始盘问她的，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玩够了就放了吧。免得惹麻烦。”头儿说。

“收到。”年轻人给他敬礼，似乎很感激各位大哥给他“头啖汤”（第一口汤）的机会。

“喂，说真，你是第一个，什么感觉？”其中一个嗓子尖尖的男人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紧张，没想到这么幸运，是个处啊！还有血呢！”

年轻人话一落，本欲上车的头儿神色突然变了。

尖嗓子忍不住拍了一下年轻人的头：“你是不是傻啊！她女儿都这么大了！怎么会是处啊？你妈是处女啊？”

头儿脸色凝重的掀开了车门，盯着躺在车上半死不活的莉娜。

“你不是何国泰的老婆。”用的是陈述句。

莉娜没有回答他。她无法开口、也不想开口、此时开口还有什么意义吗？

头儿立马翻开了莉娜的包，找到了莉娜的身份证。

看到身份证那一瞬间，他终于跌坐在车槛上。

“香港人？”

莉娜仍然没有回答。

“糟糕！真的搞错了！”尖嗓子跟年轻人说道。

“那怎么办？”年轻人问。

“麻烦。还要是香港人！叫你那么心急！”尖嗓子要打年轻人。

“不要吵！”头儿对身后的人说。

然后他看着莉娜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那没办法了……”

头儿终于摘下了自己的面罩，让莉娜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缓缓将那个摘下的头套套在了莉娜头上。

莉娜终于哭出声。

“对不起。”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他们把莉娜放到了地上，然后集体上了车。以极快的速度，碾压，碾碎，她。尤其是头部，反复，多次，碾压。

洗干净的那辆金杯车，继续横穿在车水马龙中，经过深圳河时，一张身份证，轻飘飘的被扔下，随着河流远去，河流在阳光下散发着闪闪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