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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申州靖阳山(圣师)(1/2)
靖阳山地处申州东端,高耸丛山之巅,岩岩望海而立,云雾缥缈,雄浑巍峨。日出时,仿若一位金甲武士,星夜中,又似一名身披银袍的儒者。所谓明威望千里,浩气贯苍穹,就是此山的真实写照。
靖阳山共有三处地界,山下是四座学宫,山顶是四宿阁,而在半山之间就是靖阳公的居处。
沈正和阿璃沿着万阶而上,来到了靖阳公的住所。这是一处静谧的书院,古香古色,庄重悠然,隐约间透出一股书墨的气息。
正当二人准备登门叩问之时,眼前飘然落下一位执剑的绿衣书生。
此人身形似鹤,墨发满肩,面容俊美,嘴角长挂浅浅的笑意。他是靖阳公的护者,人称剑上云鹤——莫非问,天下十大极者其四,《魂者天下鉴》位居末席,手中那把灵剑叫做“风逆旋云”。
四宿阁《兵录》记载:风逆旋云——名匠级青识魂兵,铸者不详。此剑可据执剑者的体魄变化,可与执剑者的意志同化,可随执剑者的修为进化。所谓剑随人意,人如其剑,意剑通合。
莫非问看了一眼阿璃,接着目光凝视着沈正,不经意间流露一丝异样的神色。
沈正见此,急忙上前行礼,并且说明了来意。
莫非问深深回礼,用着沙哑的声音回绝道:“师尊,早已不见世人,还请二位早些下山吧。”
对于这个结果,沈正早有预料,于是拿出了父亲交给他的信物,双手递上。那是半块龙形玉珏,呈青灰色,长目,圆口,纹理流畅,造型巧妙。可惜只有龙首部分。
莫非问一见此物,冷眼旁视地说道:“师尊早已吩咐,无论是何理由,哪怕圣旨来了,他也闭门不受。不过。。。”他再一次凝视着沈正:“我看公子执剑,想必是位剑豪。今日小生心悦,渴想与人比试比试剑道,不知阁下是否赏脸?”
沈正闻声一顿,心中暗想:靖阳公向来门规严苛,私下切磋武功,更是不被允许,此举应是靖阳公的授意之言。但是接受还是回绝,其中怕是隐含些许深意。
莫非问眼见沈正犹疑,立刻露出一副轻浮的神色,邪笑道:“阁下无须多虑,倘若小生输了,自会帮你通传。但是侥幸赢了的话。。。”他伸出纤白的手指,挑向阿璃:“就让这位佳粉,陪同小生旖旎一番可好?”
阿璃一听,顿时明眸生怒,欲要上前争执,却被沈正张手拦下。
“莫兄,不必入戏太深。倘若过分失态,靖阳公面前你就说不清楚了。”沈正会心一笑,当下断定,如此恣意的挑衅显而易见,接受比试,就是靖阳公的本意。
莫非问含笑点头,轻轻抚掌道:“沈少宗,不愧是人间至玉啊,不枉师尊为你高瞻圣目。。。”说时,他的眼中陡增一份异样,继而缓缓拔出了灵剑。
“师尊有令,五日不胜!永远见不得他!”
沈正点了点头,清辉一现之间,龙清剑流出了明锐的灰纹。
第一日,沈正和莫非问战至日落,双方竭尽全力,最终揖手认合。
第二日,沈正和莫非问首战至午时,次战至申时,依然平手。此战,沈正自觉渐落下风。
第三日,沈正已然招招颓势,首战勉强全身而退。次战当下落败。
第四日,沈正十招之后,躬身告败,下山而去。
回馆的路上,阿璃看着抑郁不振的沈正,明亮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
“少正,你不要自疚了。莫非问毕竟可是当世第一俱非流,而且《魂者天下鉴》中也是位居一席,并非泛泛之人啊。”
沈正温笑点头,心里却是一片黯然。风逆旋云的进化速度,超乎他的想象,他自知已经错失了获胜的时机。然而龙清剑的秘密,父亲坚守的宿命以及内心的疑问,一切的一切,又让他不甘心止步于此。
就在这时,他的心神当中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剑中之人的嗓音。
“年轻人,需要帮助吗?”
沈正收步静思,压抑着内心的波动。
“放心,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种货色,还轮不到你要付出什么。”
剑中之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沈正的心跳渐渐平缓,犹豫着,怀疑着,思索着。。。直到眼瞳闪出一道摄人的寒光。
第五日,清辉一抹,须臾一念,仅仅一式,莫非问目光惊恐地低头认败。
。。。。。。
。。。。。。
沈正的面前静坐一位老者,身披大氅,鹤发童颜,双目湛湛生光,隐然有着仙道之姿。这位就是天下圣贤之尊——靖阳公。
遵行拜叩之礼后,沈正递呈了那块龙珏信物。
靖阳公轻轻接在手中,凝目深握,长叹了一声:“念尘。。。你还是执着了。。。”说完,就将龙珏放在书案,随手拿起一本古书,顾自翻阅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靖阳公仍在翻阅着古书,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沈正始终恭敬而立,面无色,眼不观,甚至呼吸都是平缓如常。而在此时的院外,莫非问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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